不住,对着宋清妤说:“唉,小娘子。给我做妾吧,我可比这公子有力气多了。”
污言秽语一片,不入流的声音声声入耳。
沈湛虽有不忍,想出言为宋清妤出头,可一想到她方才那般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又生生忍下了。
就是要给她点教训,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忤逆夫君。哼!
宋清妤听着沈湛的声声讨伐还有周围人此起彼伏的诨话,不禁一怔。
他说的是...她吗?
她何时欲擒故纵了?明明已经将看不上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他眼睛也没瘸啊,难道看不出来?
看来得放点狠话了。
往来的人早已围了一个大圈,沈湛与宋清妤在这个圈子中间。
“沈湛,我早就说过不愿意做你的妾室。从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竟然逼人做妾的。
莫非沈尚书家的家风就是如此?”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变成我对你耍手段,你扪心问问自己,这合适吗?”
“还有诸位,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诸位家中皆有母有妻有女,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
诸位这般偏听偏信,捕风捉影,恶意嘲讽,岂是君子所为?
设身处地想想,若来日,你们家中的妻女在街中闲逛,被歹人污蔑上赶着做妾,该如何是好?
性子若是软些,是否要触柱自证清白?”
宋清妤言辞犀利,果决非常。倒是让众人皆相信,是沈湛在碰瓷。
风向一下子转变,之前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人也偷偷退出圈子,仓皇而走。
沈湛见宋清妤这般口齿伶俐,还出言抨击她,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她难道不怕自己真的不要她吗?
他简直气疯了,若是往日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前去,当街毁去她的名声,看她还怎么猖狂!
反正于男子而言,这不过是多添一桩风流韵事罢了。
可他看了看宋清妤身侧的碧桃,终是忌惮的忍了下来。
咬牙切齿,“宋清妤,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
“随我进酒楼雅间谈谈,否则,后果自负!”
宋清妤以手抚住胸口,装作害怕的模样。
“沈二公子这是在威逼吗?恕清妤万万不能答应。
瞧着沈二公子这般模样,定然喝了不少酒。
万一酒后失德,于我而言岂非是灭顶之灾?”
说完就想走,可沈湛仍旧不依不饶。
宋清妤心中大骂沈湛如狗皮膏药一般难摆脱,正皱着眉头想别的主意。
她这娇娇弱弱的模样,倒是引得一些方才出言偏颇的人有些愧疚。
直高声道:“姑娘你快走吧,我们帮你拦着他!”
于是,一群人一哄而上将沈湛主仆团团围住,宋清妤才得以顺利脱身。
沈湛只得无可奈何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底阴冷,闪烁着势在必得光。
却不知这番闹剧,早已落入临兰居另一雅间几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