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妤被看的垂下眼眸。m.wenqishuku.cc
季回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只清了清嗓子。
开口:“昨夜只吃了碗面,又睡的这般晚起。想必早已饿了,过来先用些饭食。”
宋清妤抬眸看了他一眼,她为何睡的这般晚他不知道?
若非他克制不住一次又一次,她又怎会累成这样,到现在都腿根酸疼。
可看他却精神抖擞,一派容光,不禁怀疑昨天出力的人不是他。
季回安坦然地落座,一旁的丫鬟替他布菜,他丝毫不觉得理亏。
宋清妤虽有气但也知道得罪不起,从容坐下用膳。
饭毕,丫鬟将盘碗全都撤下。
季回安想起昨晚她陪着他一道吃面的样子,眼中也泛起了一抹柔情。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宋清妤抬眼望去,他早已移开视线,像是不经意问起一般。
“我不过生辰。”
季回安这才又回望过来,将手中把玩的玉貔貅镇纸放回桌上。眼中透着疑惑。
宋清妤自嘲:“听闻我刚出生,父母就和离了。而很快赵氏成了平宁侯府的女主人。
生辰于我而言过不过意义不大。恐怕也无人记得。”
苏氏自和离之后很快便又重新嫁人,再也没来看望过她。
而她小时还会想为何妹妹们都有母亲关怀,有人偏疼。
只她没有。
后来大了也懂,或许她的存在于苏氏而言就是一个难堪的过去。
没有人会愿意时时反复被人提及那些不大体面的时候。
虽都在京都,她也从没生过要去寻苏氏的心思。
听说苏氏有子有女,也很得夫君宠爱。
不打扰,或许对大家都好。
而奶嬷嬷在的时候,生辰那日或许会给她做些吃食。
只房中拮据,也没什么好东西。
一块沾满了糖霜的杏花糕,也能让她高兴许久。
季回安见宋清妤提及身世平淡如水的神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想到原来这世上竟也有人同他一般,父母不喜。
不过他却比她好上许多,至少长房嫡出长子的身份能得祖父母亲自教养。
在季家,一言九鼎,无人敢轻易冒犯。
反观宋清妤,她就如同野外的一株劲草,任由风吹雨淋,长成了如今这模样。
不由地,他有些心软,想将她揽入怀中。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宋清妤又落入他的怀中,只静静被抱着。
案桌上的公务还未处理完毕,他倒是一点也不耽误,一手看公文,一手抚着她。
她突然觉得季回安这样子,就像是在撸猫,而她恐怕就是那只猫。
这认知让她浑身不自在,微微挣扎,季回安侧头看向她。
“小季大人墨少了,我替你研墨如何?”宋清妤的眼神带着询问。
“嗯。”季回安爽快地放过了她。
宋清妤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手执着墨条心不在焉地磨着。
经昨日一事,她与季回安的关系更近了两分。
观他对她的模样,恐怕也是喜欢的。只这个喜欢究竟有几分,她也有自知之明。
宋清妤并不求能在他心里占据多少地位,只想着来日沈湛若是继续发难,能得他庇护三分。
至于,借他的力让沈湛无法翻身,她目前是想都不敢想。
“你在想什么?”
季回安突然开口,让宋清妤手一抖,墨汁被溅出那方歙砚之外,落在白纸之上,大朵晕染开来。
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在想,沈湛。”
起码这是个机会,她如今已然是季回安的人,若是将沈湛的觊觎告知,他只消抬抬手便能解决掉她的烦恼。
更何况那日街头离去之后,她分明是从沈湛的眼中看到了不甘。
季回安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指节轻叩椅臂。
缓缓开口:“我记得之前嘱咐过你,沈湛不是你该招惹的。”
宋清妤垂下头,露出修长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