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国公

    谢渊的鼻息倾洒在她的耳廓,圆润的耳珠被湿.软的舌裹挟,耳垂连起侧颈传来一阵酥.麻,惹她下意识向后躲,却被他扶着后颈,拉得更近些,拇指抵在她的下巴上,慢慢撑起,迫使她抬起头来。www.moweiwenxuan.cc

    屋外的敲门声俞急,落在她颈上的吻也重上许多,感受到她的颤抖,他故意用牙齿轻咬唇间软.肉,直到她忍不住细弱的嘤.咛,才松口倚在她颈间低笑。

    听他坏笑,郡主的脸早已红透,又只能压着声音,骂他:“谢渊!你疯了?!”

    虽是文官,但常年练习箭术,谢渊的指尖掌心留下一层薄茧,剐蹭在她耳后敏.感处,更是将那带着痒意的酥.麻触感放大。

    他贴紧在她耳边,温吞吻着,低语:“我还有更疯的呢,卿卿要不要,试一试?”

    一个颠簸,苏湄从梦中惊醒。

    谢渊本也阖着眼小憩,感受到怀中人的惊动,清醒过来,问她:“卿卿?”

    苏湄还在缓着神,感受到他的指腹贴上自己耳后,方才梦中的景象突然涌上,耳尖泛上红晕。

    她想要起身,随便找到一处支撑,手感却是温热坚硬。

    她一愣,低头去看,才发觉竟枕在谢渊的腿上,随即弹起身来,与他拉开距离。

    谢渊的手僵在一边,见她垂着眼,有意与他避开的模样,慢慢收回了手。

    “感觉如何?身上可有不适?”

    苏湄倚在车身上摇了摇头,听到车外人声渐起,于是掀开帘,看向窗外。

    见街道上摊贩小店众多,来往吆喝交谈声音不绝于耳,路边矗立楼亭风格也较无涯镇的十分不同,甚比乌城的更加华丽拥挤许多。

    随处可见的酒肆茶楼,高耸几层,屋檐上钓着玉做的麒麟、雀翎之类,是在无涯镇中不曾见过的精雕细琢。

    苏湄正看着窗外街景,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她重心不稳往前仰去,谢渊侧身将她揽过护在怀中,转而眼神凌厉,向外问道:“何事?”

    车外禀道:“回王爷,是宋国公。”

    谢渊眸底透出冷意,“又是他。”

    此时街道上人声嘈杂,议论着:

    “这两辆马车堵在这处还让不让人走了。”

    “就是,本就路窄,还都不肯相让。”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眼见周围挤着的行人多了起来,对面那马车走来侍卫装扮的一人,一身墨衣束着袖口,用手中剑柄戳了戳张铭的肩膀,瞧着与他相熟又相看两厌,语气生硬问道:“你们王爷人呢?”

    张铭反问:“你们国公人呢?”

    “你这人!净会学人说话!”

    “你这人,惯是没有礼貌!”

    两人骂骂咧咧,吵起嘴架。

    眼见宋国公有意堵着他不肯让步,非要逼他先低头才肯作罢,谢渊皱起眉,冷叱:“找死。”

    他揽着苏湄的臂弯紧了紧,低头与她柔声叮嘱:“无论何事,你且在车中坐好。”

    苏湄抬头看向他,见他弯了弯唇角,定睛看向她,似在安抚,“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说罢,他将方才滑落在一旁的披风拿起,给她系好,弯腰下了马车。

    另一处,一身藏青袍衫束着马尾,剑眉星目的少年郎飞身下了马,腰间别着长剑,见谢渊迈步而来,作揖,朗声行了礼:“呈翊见过王爷。”

    谢渊眸光一沉,“近日宫中倒是不常见到世子,不想今日竟这般巧合在这处遇上了。”

    说着,对面纹着云雷纹金色车身的马车里传来几声笑,听到:“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接着宋国公掀开帘,被人扶下车。

    他胡须几乎围了满脸,只是精于修剪,唯有下巴上蓄着胡须,笑时胡须一抖一抖,眼尾纹路似炸起的烟花,却双目浑浊不见笑意。

    见国公下了车,魏呈翊忙上前搀扶,关切问道:“爹,您怎下来了,太医不是说过,您腿上的伤要静养吗。”

    宋国公拍了拍儿子的手,看了谢渊一眼,“无事,只是多日早朝之上不见盛王,本公特下车来仔细瞧瞧,王爷身子如何,可别是害了什么重病了。”

    谢渊拂了拂衣袖,似笑非笑,“孤如何,还无需国公来关心,国公不如先顾看好自己的腿脚,不然总以此做借口做些阳奉阴违的勾当,孤也难得视而不见。”

    闻言,宋国公神色一凛,冷哼一声:“王爷称病告假,不去上朝,宫里皇太后为了秋日宴劳心费神,王爷却有闲情往城外跑,不知情的,恐怕要以为王爷在城外藏了什么宝贝,见不得人呢。”

    谢渊眼底掠过一抹阴鸷,抚上腰间的墨色香囊,用力捏了捏,随即勾起唇角,冷笑道:“国公今日在此挡下孤的路,就是为了说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