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都说是你自己喜欢撒谎,怎么,又想闹笑话!”
蓁祈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谎言编织出的陷阱,所有和她相关的亲人都已经提前编造好谎言,而这样的谎言在她打算戳破时,他们会将这样的故事编造在更大社会范围内的人听。
人们怎么会怀疑一对父母,竟然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形容一个女孩呢。
谎言的就像蒲公英一样被吹散在各个角落,从而疯长成林,成为他人主观臆测女孩行为时最主要的推手,等她想要反驳时,自己已经成为一堆谎话中,唯一的说谎者。
无人拥抱的真理,将会被自动归结于谎言。
施小红避无可避。
“百解,将这个老师的名字记录在面板上。”蓁祈拿着要写检讨书的稿纸,头也不回冲出办公室。
“你要干什么?”
“将她最想要的东西摧毁。”
好的报复不是将自己所受同等施加于施暴者的身上,抑或是用最恶心、最厌恶地方式让施暴者获得□□的折磨,而是一点一点摧毁它想要的希望,并在它狗急跳墙之时施以援手,让它最信任的人变成曾经最看不起的人,然后再告诉它真相,将它的精神彻底摧垮。
蓁祈将自己掩藏在厚厚的课本后,这样老师就不会注意到她上课时心不在焉的小动作。
她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小声嘀咕着梳理头绪。
“这张照片里施小红的眼睛是闭着的,并呈现放松的状态,说明照片拍摄时施小红处于极度松弛的睡眠状态,并且你看她的脖子与脸相接的地方没有明显拼接痕迹,反倒是裙子,跟小卖部十块钱一板的换装粘贴一样,非常假,但露肉的地方却没有明显擦除痕迹。
施小红晚上睡在卫生间,人来人往,我并不认为她有裸睡的习惯。所以 结合施小红的被霸凌经历,我倾向于这是有人给施小红下药之后,对其进行了裸照拍摄,以便未来威胁或者图谋。
而且报纸版面下显示,报社投资人是冷少,我觉得这是施晓春的手笔,她想要借此在冷少面前打造自己清纯无害的形象,所以拿施小红做对比赚足可怜。
只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在施晓春是什么时候拍摄的这张照片,如果很早,为什么在现在放出来,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冷少!袁圆!袁圆有动作,所以处于竞争位的施晓春需要在此时扳回一局,我是她的筹码!”
百解适时发出赞同的声音:“嗯,脑子还不算锈,还有点道理......”
蓁祈咬着笔杆冥思苦想,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线索没有被她联想到。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思想之转折给百解扭成了个麻花。
“不对,施小红一直都是她的筹码!她想要梳理勤工俭学的小白花形象,那么这篇故事估计在冷少那里,已经被传得并不新鲜,这样隐秘的单项输出对她以为有利,反而是现在这样撕破脸来说对她没有好处,因为狗急跳墙,施小红愤怒之下极有可能去找冷少拆穿谎言,到时候不管他信不信施小红的话,施晓春所获得的信任都会大打折扣。
所以这张裸照另有需求,在此时爆出说明她不得不爆出,被逼无奈,需要提前预热以便将事实强加在我的身上,就像之前撒的无数次谎那般,我无法辩驳。
会是什么呢?影响信誉,需要裸照,不能被人知道,那便只能是......黑心贷!施晓春拿施小红的裸照和身份借了黑心贷!”
“施小红!”一份试卷被拍在脸上,蓁祈这才惊觉下课铃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教室里学生们都已背上书包,陆陆续续回家,现下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蓁祈思绪还停留在黑心贷那里,为自己的新发现而感到无比惊喜快乐,所以她很轻易便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对施晓春这副死到临头还跳脚的样子极度包容。
她拿起地上被拍皱的试卷,发现这是自己昨天考的数学试卷。答案和字与她记忆中的丝毫不差,只不过名字由修正液改成了施晓春的。
脑中被送到嘴边的证据轻轻敲击一下,蓁祈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被蓁祈直白戏谑的目光所戳破肮脏的心事,施晓春恼羞成怒,怒喝道:“你故意的!”
蓁祈无辜地摇摇头:“我真不是。”
她的确不是,谁知道施小红考的不及格其实是施晓春的稳定发挥,大学霸全是装的。
如果有条件的话,蓁祈想将奥斯卡小金人颁给施晓春,这大学霸一天天装的,也忒自然了,一点儿心虚不带的。
“那你为什么考这么低,你就是想让我难堪!”
“姐姐,你不妨质问的声音再喊大一点,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我在帮你考试了。”蓁祈摊开手,无辜地眨巴眼睛摇头。
施晓春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