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奇耻

要保不住你了。”

    “我试试吧。”说完,白森加紧脚步往前院的会客厅走去。

    灯火通明的厅堂上,陈夫人慵懒地坐在圈椅中,时不时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上一口。吴县令坐在她身旁,搜肠刮肚的找话题跟陈夫人攀谈。

    见张管家和两个不良人回来了,陈夫人没说话,倒是吴县令先开口问道:“怎么样?府上的马倌有没有伤到手指?”

    白森沉默地摇摇头。

    张管家对自家的女主人恭敬道:“夫人,已查看过了,刘福的手没有问题。”

    陈夫人放下茶盏,看向管家身后的两人,冷漠道:“看来我府上没人会做出这种杀害主子宠兽的不忠之事,你们也该死心了吧?”

    白森向前一步,弓下身,敬道:“陈夫人,在下斗胆向您请求一事。”

    “哦?今天下午你不是很狂吗?现在要来求我了?”陈夫人抓住时机挖苦道,“我可告诉你,小丫头,那十套青花茶盏我可是备好了的,质地比你们衙门里的那破杯子好上不止百倍,现在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带出我这家府了。”

    “下午是我失礼,请夫人饶恕。”白森把头埋得更低。

    “陈夫人,看在白捕快尽心尽力也是为了找出杀害丽儿的真凶,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怎么样?”陆焕走上前说情道。

    “不记小人过?”陈夫人阴冷一笑,“好,给我跪下,我就不记。”

    “这……”陆焕一怔,转眼看向白森。

    没想到白森听到这话,双膝一弯,朝着陈夫人当即跪了下去。

    她仍是低着头,陆焕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听她还是恳求的语气,道:“请夫人饶恕,还望夫人同意在下的请求。”

    陈夫人确实没想到今天下午还显得成竹在胸的女捕快这会儿说跪就跪,毫不扭捏,不禁顿了片刻。

    她身为陈家的女主人,见识得多了,这会儿很快回过神来,扬起眉角说道:“行啊,倒也是个干脆人,你要请求什么?”

    “请准我与陈小姐见个面,问几句话。”白森立即回道。

    “什么?”不等陈夫人回答,一旁的吴县令当先骂了起来,“你还没折腾够是不是?你以为陈府上上下下都得围着你转吗?子时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陈夫人抬起手,止住吴县令的怒喝。

    “好,我答应,既然你还不死心,我就让你心服口服。”陈夫人转眼看向张管家,吩咐道,“去给钰雪说一声                                                ,让她来我这里。”

    张管家应声,往陈家千金的闺房走去。

    陆焕还以为风波已过,就要去扶还跪在地上的白森。

    陈夫人冷眼扫过来,厉声道:“我让她起来了吗?”

    “夫人?”陆焕定住了。

    “给我跪着。”陈夫人盛气凌人地道。

    “陆焕,你给我退到一边去。”吴县令喝道。

    陆焕还要说什么,白森举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轻摇了摇头。

    不良帅的两条粗眉沉下来,这是白森第一次在上司脸上见到怒意。

    “陆帅,你就听吴大人的吧,”白森平静地道,“是我对陈夫人失了礼数,该罚的。”

    陆焕两边腮帮子鼓了鼓,收回手退到一边去。

    半炷香的功夫,张管家就回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跟在他身后。

    那姑娘着一身淡白裙衣,走进厅门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陈夫人面前请安道:“见过阿娘。”

    “钰雪,丽儿的案子就是那边的白捕快负责办的,她想见见你。”陈夫人柔声道,看向跪在一旁的白森。

    陈钰雪见下午在县衙门中打过照面的女捕快竟然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

    陈夫人转眼看向白森,换了口气道:“你想跟我女儿说什么,现在说吧。”

    白森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就要站起来,陈夫人骤然道:“跪着说!”

    厅堂中的人,包括一直仗势欺人的张管家都感到身上一寒。

    如此奇耻大辱,真不知那女捕快如何应对。

    白森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后收回膝盖,挺直起腰背,仰头看向陈家母女,不卑不亢地道:“我听从夫人的责罚,不过待我找到杀害陈小姐那只波斯猫的凶手之后,还望夫人不要忘了今日在衙门上的承诺。”

    陈夫人断然没想到这不良人如此硬气,眉角当即就皱了起来。

    这时,陈钰雪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向其母躬身道:“阿娘,您自小教育女儿要懂得温良恭谦,今日白捕快为了丽儿的事费尽心神,女儿实在做不到如此与她交谈。”

    “钰雪,你……”陈夫人没想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会当众忤逆自己,气得半句话说不出口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