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森毫不推辞的把文券往袖口里一塞。
陈夫人点点头,对张管家道:“送送两位捕快和吴大人。”
说完,她走到儿女身旁,此时浑身发抖的陈钰雪还躲在她兄长的怀里。
“钰雪,今晚你就跟阿娘睡吧。”陈夫人从儿子的腰背上解下陈钰雪的手,攥在自己手里。
陈钰雪离开她兄长的怀抱,跟着母亲走出了会客厅,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和灯影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森似乎看到陈钰雪回过头,远远地望了回来。
“看什么呢?还想再拿点钱是不是?”陆焕用手肘触了触白森的肩头,脸上是贼眉鼠眼的笑容。
“没什么。”白森收回视线。
独自留在厅堂上的陈沐昭走过来,拱手谢道:“若不是两位明察秋毫的捕快大人,舍妹往后只怕还要遭那恶仆加害。”
“这么点小事,对本帅来说不足挂齿。”陆焕挥挥手,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
一旁的白森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不良帅,心想你要抢功劳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管家送送你们,我就先回房休息了。”陈沐昭道了别,转身走出门去。
陈家少爷胸前衣襟上的湿痕在白森的心底停留了片刻,那是陈钰雪的泪水沾湿的痕迹。
“咳咳,那什么,”陆焕凑近过来低声道,“本帅给那个管家递过一两银子,你还记得吧?小白你看是不是……”
“想都不要想。”白森马上回绝道,转身往院门外走去。
破案又不只是 我一个人的工作,你花了点碎银子还想从我这里讨回去,没门儿!白森在心里欢喜道。
陈家的案子了结了,吴县令很难得的给白森放了一天假,第二天白森睡到下午才起来。
跟陆焕一同到县衙门对面的小食肆吃晚饭的时候,陆焕一脸神秘地道:“诶,我听说陈家大小姐还是出了点事。”
“什么事儿?”白森低头专心对付一条蒸鱼,心里想的是这个时代的饭菜还真有些吃不顺口。
“五贯通宝,本帅就告诉你。”陆焕大剌剌地伸出一只手掌。
白森吐掉一根鱼刺,扒了两口黍米饭,没有说话。
“三贯,行了吧,算便宜你了。”陆焕收起两只手指,脸上发苦。
白森放下筷子,又从嘴里挑出一根鱼刺,丢在小饭桌上。
“一贯通宝,不能再低了。”陆焕几乎是在央求了。
白森用麻纸抹了抹嘴,起身朝食肆门口走去。
“这顿饭你请了,本帅就告诉你!”陆焕用木筷敲着桌子道。
“行。”白森干脆地答道,坐回饭桌前。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得为本帅分忧!”陆焕佯装恼怒。
“说不说?”白森起身道,“不说我就走了,饭钱你自己付!”
陆焕啧了一声,赶紧拉住白森,“行行行,我告诉你。”
“说吧。”白森坐回长凳上。
“我听说啊,”陆焕低声道,“陈小姐今天一早就病倒了,今天一早陈少爷和承宁郡主动身回长安,陈家上下都去送行了,唯独就缺了陈妹妹呢。”
“这算什么消息?”白森不屑地道,“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受了那么一场惊吓,生场病又怎么了?”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什么疯狗病发作了?”
“瘪咬病是有潜伏期的,就算她真的被病猫咬了,也不会这么快发作。”白森解释道,不过不良帅连这个绝症的名字都记不住,给他具体解释什么潜伏期,估计他也听不懂。
一知半解的陆焕没再多纠结,坐直身叹道:“好吧,如果那姑娘没染上病,还真得感谢那个有六个指头的家伙呢,要不是他除掉了病猫,后面的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感叹了一阵,他站起身,摆出一脸郑重相对白森道:“本帅要回去操劳公务了,记得把饭钱结清!”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白森摇摇头,招呼店家结账。
走出小食肆时天已擦黑,快要到宵禁的时间了,食肆的女老板准备打烊回家,她养的几只土猫聚在门口觅食。
白森低头看了看那几只正在大嚼鱼骨的狸花猫,心里没来由的想起那个弑猫者说他是在马厩旁的厢房附近找到丽儿的……
身染狂犬病毒的名贵波斯猫在又脏又臭的马厩周围活动,不堪的样子是不是跟这些土猫一样……
“大人,是不是没吃饱,要不要我再给你做些什么吃食?”正在关店门的食肆老板娘见捕快装扮的白森在门口停了许久,走上来问道。
“没有没有,谢了。”白森连连摆手道,转身走进夜幕中。
远方传来打更的声响,宵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