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哇……乐清遏制住心底的问题，上下打量照影，照影看起来最多小学六年级，个头跟她差不多，完全和敛松玉狂拽酷炫的黑剑联系不起来。再看照影双手叉腰，脸上始终带着任凭君打量的迷之自信。
更不像了。
乐清问敛松玉：“他也要参加大会吗？”
敛松玉：“嗯。”
照影扬起高傲且稚嫩的脸庞，“当然了，主人参加我也会参加啊。”
乐清：“……”照影讨人厌的能力一点不输于他主人。小屁孩，想把他暴揍一顿。
他们落地处恰好有座牌坊，上面写着“灵城”，再往前便是一条长长的街道。
敛松玉：“既然下来了便休整片刻吧。”
乐清狂喜：癫公的剑我是一刻都不想再乘了。
三人走在街道，忽然前方骚乱。
只见有两名壮汉将一孕妇挡在身后，大声呵斥前方推着橘子车的老妇人。“不长眼吗，推着车往我们这撞。”
“二位侠士，我实在是没看到啊，赔你们些自家种的橘子如何？”
两名壮汉身材魁梧，脸红脖子粗的，对老妇人不依不饶，“去你的，赔什么赔？”哗啦一声掀翻了车。
他们身后的孕妇戴着兜帽，脸完全隐藏在黑暗中，浑身裹得严严实实，长得很高，差不多和两旁的壮汉一般。只有大衣下能看出她腹部隆起，是个有孕之人。面对壮汉的恶行，不制止反而走开了。
乐清他们走近，围观人慢慢散开了，唯独留老人在地上挨个捡滚落的橘子——她的推车被打翻，轮子朝上不停转着。
或许是怕壮汉再回来找事，过往的人当做没发生 而绕过她。
“谢谢，谢谢。”
乐清上前帮她扶起车，还帮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正准备对老人说“婆婆不用谢”，结果一回头老人却拉着敛松玉的手感激涕零道，“真是个好小子，多谢多谢啊。”
乐清：“……婆婆您要不睁眼看一下，那家伙根本没给帮您什么忙！”
老妇人：“难道不是这位公子指使你去做的吗？”
乐清：“呵呵。”我们是师兄妹！不是主仆！
……乐清心生一计。
她悄咪咪拿几颗橘子凑到照影身边，此时的照影得到主人的允许也在奋力帮忙。
照影见她弯着腰，笑得猥琐，“干嘛？”
乐清：“都是熟人，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怎么样？”
照影面露疑惑：“什么？”
乐清继续道：“不同意？好吧，那我们五五分行了吧？”
照影虽然听不懂她在分什么，但肯定是个好东西，他大声道：“不行！五五分怎么能够我和主人两个人的？！”他必须为主人争得利益，“你最多分得二！”
乐清内心赞叹：好小子，不愧是敛松玉的剑灵，理解力爆棚。
乐清戏瘾由于对手的投入而被激发，激动道：“凭什么我只得二？我出力最多，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第一个出头的，明明动手前主人都说了谁第一个谁分多点，我不管，这车橘子必须有二分之一是我的。”
照影：“我呸——你别想分到了，这橘子带车全归主人……嗯？啊？你说分什么？”
乐清指着妇人装满橘子的车，“这个呀，”她夸张地掩口惊讶，“糟了，我们说漏嘴了。”
老人本想给敛松玉几颗橘子作为感谢，听到俩人在争吵如何分她的东西，脸上霎时阴沉，古怪地看向敛松玉，末了还朝他啐了一口。
乐清爽了：敛松玉你也有今天，万人迷属性失灵了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装好人的恶人更叫人寒心，如今的世道根本不让活。”老人不管地上散落的还有没有，立即推着车走了。
敛松玉静静盯着老人远去的背影，脑中回想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嫌弃和悲愤交织。
这样的眼神他多久没看到了，很久很久……
照影慌道：“完了完了，我们完了。”
敛松玉面上挂着他一成不变的笑容，乐清不明白照影为何如此反应。“怎么了？”
照影：“准确地说是你完了。”
老人推车消失在街头，乐清发现敛松玉转移视线至她，笑容阴森森。
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心眼就这么点？
“找间客栈坐吧。”敛松玉道。
乐清和照影跟在他后边。
照影一声不吭特别乖巧，乐清肘了他一下，想问他吃什么，他却拒绝与她交流，连眼神也不给她。于是乐清疯狂肘他。
被敛松玉察觉后，敛松玉将照影提到前面，分开了他俩。
他们随意找了家客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