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选择放手。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没有那种耐心，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长久地一直哄着你，照顾你的各种变化莫测的情绪，这种事，我做不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霍晏放下帘子，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兰莺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霍晏一转身，马车立刻奔驰而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望着冷清的月光，有些莫名的怅惘。
“您一个人站在路上望着天是干嘛呢？”
在展霖看来，霍晏身上少有地流露出这种伤感来。
“这种忧郁惆怅的调子不适合您。”
霍晏斜了展霖一眼：“你真的很没情趣。”
也很没眼力见。
“那您忧郁够了吗，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走！”
“回府去。”
临走之时，展霖指着一直站在斜后方不言不语的芸儿：“那位姑娘怎么办？”
“我看好像是冲着您来的。”
“一起带回去。”
“什么？”
展霖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霍晏即便再风流浪荡，也不至于在路上随便捡一个姑娘就带回去。
霍晏已经大步走在前方，头也没回，悠哉道：“今日的收获。”
“沈家那个小儿子送我的。”
展霖赶紧吩咐人领着芸儿，自己则是追了上去：“您不是说过这种不能收吗，今日怎么就收下了？”
“心情好，又是个漂亮姑娘，就收下了。”
“啊？”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刺激破罐破摔的反应。
“带回去怎么安置呢？”
他们府里还从没有过常住的女子。
霍晏迎着月光，十分悠闲，别有一番闲情逸致，叹道：“明月不可得，却又与人相随……月夜昭昭，又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