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姚慎见他们识趣,有些满意,也有些可惜。
怎么就没有一个有骨气的呢?
经此一遭,青州的事总算是开始顺了起来。
沈昀看着姚慎加班加点地疯狂工作,三日就又辗转去了曹州,实在是心有戚戚!
而此时,他已经走在了前往汝宁的路上。
姚大人的威摄力直线上升,其实还有沈侯爷曹州杀的人头滚滚的原因。
当地大族可谓是迫不及待地将人送了出去。
父子二人相聚,前面几天倒是如胶似漆,临近汝宁时已经恢复了略带嫌弃的日常模式。
一入汝宁,沈昀就体会到了此处与青州的不同之处,这里,更有生机。
沈侯爷一来就先去了府衙找江知府。
而沈昀则是先入老宅。
其实定远侯府这几代嫡系几乎一脉相承。老家这里的血缘实际上远了些。
一些老人拿乔以长辈压人的事情倒是不会发生在沈昀身上。
这一支沈家人是跟随着第一代定远侯从雁门里迁出来的。对定远侯府,比旁的家族对待嫡脉更加尊敬一些。
汝宁老家遣人来迎,为首者风流俊俏,不是沈七又是谁?
沈登白自知自己惹了祸,前几日虽说是躺平任打,但任谁被沈家的家法招呼一顿,都是不会想再尝试一遍的!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日子。他觉得自己摆出来一个知错就改、浪子回头的态度很有必要。
眼见前方马车停缓,从上下来一个如同温玉一般的小少年,沈登白无需多问,也就知道这就是在汝宁老家中传的神乎其说的大公子了。
沈登白连忙迎上,口中笑称“昀弟,可算来了,家中长辈日日期盼,今日总是得偿所愿了!”
沈昀眨眨眼,心里泛起无奈来
“可 是七堂哥?”
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怎么说呢?
说纯白无辜,那绝对不是!但要说真是犯了一些十恶不赦的大过,在古代社会里便是远远称不上了。
沈登白讪笑,“正是、正是。”
念在长辈的份上,沈昀也没有在大街上说什么。何况,沈侯爷还在呢!怎么也用不着他做这个恶人。
两人看起来颇有一些其乐融融。
而此时,沈侯爷那处可谓是鸡飞狗跳。
沈淮剑眉一压,眼里满是怀疑,
“沈七那小子是被你坑了吧!”
江霈跟他打哈哈,撇过脸去,
“小微之,这话可不兴说!”
两人差了七岁,可以说江霈和当年皇帝当闲王时,是把沈淮当个小屁孩带着玩的!
当时还能武力上欺负欺负,现在可是打不过了!
江霈见沈淮凑上前来,明显是不信这话,心里暗暗叫苦,
“骗不过喽!骗不过喽!”
他灵活地绕着椅子一转,顺溜跑出了后堂。
沈淮停步,脸上做戏散去,唇上微动
“还真蒙对了,这个老狐狸!”
沈七最多算上一个纨绔浪荡子,但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沈家定是教过的。他身边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都让他爹查了个干净!哪里会接触到这些门路。
也唯有这个与沈家亲近的江伯父,才能避开沈家做这些手脚了!
沈淮暗呸一声“查案子坑兄弟,能耐了!”
接下来的月余,沈淮拿着江子叙绘制好的藏匪地点,把气全撒在了汝宁山川密布的游寇上!
做了恶事的且不说,便是那些安分些的,也叫他猫捉老鼠,折磨地够呛!
而沈昀则在拜访过沈知府后,被送了不少古籍孤本,为其亲善的态度很是惊奇了一番!
除此之外,每天也就在屋里练字看书,磨练手劲、积累底蕴。
至于偶尔被沈侯爷拉出去围观剿匪之类的,对沈昀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
不过沈昀是面不改色了,沈侯爷的部下可谓是受了一番惊吓。这样的后果就是沈大公子奇奇怪怪的传闻又多了不少!
“呃,也算是可喜可贺?”沈昀摊手。
时间是一味良药,水患带来的影响正在慢慢逝去,一时之间,此地可谓是吏治清明,欣欣向好!
待到江枫焦红,衣衫换季。
沈昀奋力扒开这段时日养的膘肥体壮的老黄狗,翻脸无情地开始收拾厢笼。
下次再来此处,约莫就是要返乡科试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找个适合的书院。
根基已成,便要再警惕着闭关造车,思想迂腐!寻一些良师益友,一二知己,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