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别有用心的戏精男子云澈

麻剑落,再扣紧他脖颈,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稳、准、狠。

    如此功力,绝非一小小捕快该有。

    “阁下,”无特征人全身静脉被点,酸软无力,他知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无法反抗,故而咬牙切齿,“你空有一身好本事,却要自愿当走狗么?”

    “此话怎讲,兄台,你不也是太子党余孽,曾经太子的走狗?怎么,都是走狗,怎么就分三六九等了?”

    温浅言吐字不快,每个字都沉稳有力,她话语不文雅,却也不至于粗鄙不堪。

    “你什么都不知道!”

    无特征人一听温浅言提到“太子党余孽”,他又奋力挣扎起来,可惜在温浅言绝对实力之下,他那挣扎无异于蚍蜉撼树,激不起一点水花。

    温浅言顾忌着那暗中之人与目前被掐脖这一位的关系,故而没下狠手,只是让无特征人头昏目眩,喘不上气,完全不至于丧命。

    她原本想等无特征人被折腾够之后,再继续盘问他更多关于当年太子案的事实。

    却不想无特征人眼珠一翻,脖颈突然后仰——竟是要断气了。

    温浅言皱皱眉,不太对劲。

    明明用力不大,怎么他突然间就出气多于进气,眼珠外翻,一副随时要过去的样子。

    正当温浅言精神恍惚之际,远处猛虎嘶吼声响彻天际。

    浓稠的黑暗山林像是被撕开了一条缝,雾一般的神秘面纱掉落,展现出它凶猛獠牙及血淋淋的吃人面目。

    京郊荒山人迹罕至,本就是天然的猛兽捕猎场,狂野残忍是它的底色,山林里的浓稠雾气将它与外界隔离,不仅是防止外边人进此地,同时也是对不知险情之人的保护。

    然而终究有的人是懂得太迟了。

    约摸两里处,严密黑暗笼罩一切,温浅言握紧佩刀,她竖起耳朵,只听得猛兽奔跑,树枝摩擦以及,人在求救。

    “救命,救命啊……”

    那猛兽嘶吼的起源处,竟然有活人在!

    温浅言立刻回过神来,她咬咬牙,正犹疑该不该去救,却听那声音愈加凄厉,到最后竟隐隐有破音之势,且听着响,那人应该是往这里跑来了。

    人命大过天。

    救人本能战胜对父亲一案的探查之情,温浅言恨恨呼出口气,反手给无特征人一记手刀,便飞速往声源处奔去。

    幽幽月光映出山林里情景。

    惨白之下,猛虎跃空,直直朝一鸦青外袍男子扑去,那男子身形修长,他背靠树木一动不动,任由月光照亮了他因恐惧而苍白的脸。

    再不救,男子便会有生命之险!

    温浅言再顾不得藏拙,瞬间凝聚全身内力极速移到鸦青衣袍男子身边,从后背将人一把揽住。

    夜风吹得鸦青色男子衣袍猎猎作响,因事急从权,温浅言没有过问男子是否愿意在自己怀中,她确认自己将人抱紧之后,便足尖一点。

    两道身影划破夜空,稳稳落到大树枝干上——以一人靠在另一人怀里的姿势。

    猛虎不满就此被人劫了口粮,它用双爪扒住树干,巨嘴发出一声长啸,一双怒眸在黑暗中睁得溜圆,眼见着也要窜上来。<                                                /p>

    温浅言眯眼瞧向佩刀,轻笑一声后,她果断摸出怀中匕首往下掷。

    破空声斩碎暗夜中的平静,那淬毒匕首如紫金蛇般迅疾,不过眨眼一瞬间,便直直射入猛虎脖颈,转瞬取命。

    猛虎身躯僵在半空,它尚未出口的半声长啸卡在喉咙里,它仿佛不愿相信自己一丛林之王就这么被轻易取了性命似的,到全身血液凉透那一刻仍怒目圆睁。

    然而既定之事无法改变,即使有再多不满,它已匕首亡魂,没法再报仇。

    利刃闪着锋芒从猛虎脖颈呼啸而去,刺出一大血洞,又生生扎入地底。

    刚还叫嚣着要吃人的猛虎四肢伸直,它竟就以直立爬树的姿势,正正往后栽下去了。

    “猛虎已毙命,”温浅言这才想起什么来似的,松开怀中那位鸦青袍公子,“公子尚安乎?”

    因为方才打斗没费什么气力,温浅言手上还拿着火把。

    此刻温浅言与他距离无限接近,火把照亮那男子的脸,温浅言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神却不由自主盯着那张脸去了。

    那男子面若冠玉,弯弯柳眉下是双含情桃花眼,他唇边半勾,发束一半,玄色发带随意垂下,衬得他面色更加白,远看尚,可近瞧却多了几分病气。

    即使是站在树上这个平平无奇的姿势,男子仿佛也与别人不同,月光为他镀上一层白,男子本就面若霜雪,此时月光模糊,估计连月儿都无法分辨,是人似月,还是月如人。

    真是个如谪仙般的人物。

    直到鸦青袍男子抬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