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于是乎把它又揣怀里了。
至于云澈给那跌打损伤及擦伤膏药,温浅言拧开瓷瓶上面小木塞,她嗅了嗅,发现味道微苦,颜色呈现暗棕,跟她于药铺里买的还有些不同。
管它甚么药,管用就行,不管用应该也不会让情况更糟。
如果这让情况更糟了,那就让情况更糟了罢。
温浅言并未想太多,毕竟她身上钱不多,也没有随身带药。
别毕竟这一小瓶药放在京城药铺里可不算便宜。
温浅言先找出帕子还算干净的部分,清理伤口周围血迹及脏痕,她用手指从瓷瓶里边挖了一坨药膏,便解开外衣,将它慢慢抹在已经清理干净的伤口之上。
有些疼,但药膏比较容易推开,跟之前那些劣质货的确不太一样。
温浅言稍歪一下头,毫无心理负担。
今天云澈把她弄得够惨了,她拿他一点好药怎么了?
夜风还在吹,温浅言涂好药之后极速把衣服穿好,却有些冷,不知是否是今夜体力消耗太大,身子一下子没调整过来。
黑暗模糊了人的视线,不远处篝火也逐渐熄灭,大家都席地而眠,只留一两人守夜。
虫鸣声阵阵,温浅言轻手轻脚走向行囊存放处,她鼻尖轻动,总感觉空气中隐隐约约浮动一种熟悉气味。
几乎跟她被云澈迷倒时所闻到的那味道一般无二。
“欧唔……”远处突然传来狼群叫声,温浅言视力绝佳,她抬眼向远处望去,待看清悬崖上站立之物时,温浅言心下一惊。
怎会有狼。
森白月光之下,悬崖那头狼仅仅只是一个不太清晰的侧影,却已经足够让人心悸。
温浅言心中戒备,她快走几步来到篝火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篝火再次点燃。
篝火缓缓烧起来,慢慢将众人照亮。
熟睡的捕快群传来几声不耐的“啧”,但看是方才差点过肩摔了捕头的温浅言在生火后,他们又皱眉闭 眼,翻过身去,不理了。
随着站在悬崖上那狼昂头一声长啸,隐密山林断断续续传来其余狼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略略一听,竟是四面八方都有。
它们叫声时高时低,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其中蕴含之危险听得人心下发毛。
果不其然,篝火旁边那些本就被亮醒一半的捕快陆陆续续醒来,原本守夜那些立即抽出佩刀,睡死那些也在被同伴敲打之后清醒,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
顾不得身体酸软,他们抹抹眼睛,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温浅言跟他们一样抽出佩刀,站在原地严阵以待,顺便在暗中琢磨不久前闻到那股异香。
莫非云澈又弄了一阵香,想迷人不成?
这想法仅是一闪而过,温浅言却莫名觉得这才是正确答案。
“欧……”狼鸣声再次响起,这次距他们近了几分,在大半夜里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低低抱怨。
“甚么个鸟不拉屎的臭地方,连睡觉都不得安生,现在又有狼来,真是倒霉透了。”
其他人没有人接话,温浅言是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她只是在思索。
这山中狼看他们人多又有篝火,竟是一点不怕,径自往他们的方向靠近了?
世上真有如此巧之事吗?
温浅言想到种可能,顿时身子一颤。
莫非,是有人故意将狼引来?
可要对付他们这些不快之人还能有谁?
会不会是云澈那一派的太子党余孽?
这些疑问被捕快队中不知是谁的惊叫声打散,温浅言眼眸再次凝出焦点,却冷不防对上树荫里闪着幽绿的眼睛。
那好像不止一双眼。
一双、两双,越来越多的绿色在树荫里亮起,犹如一盏盏惨绿的灯被点燃,在黑暗中极其骇人,几乎是可以到了令人转头就跑的程度。
“狼,怎会有如此多狼?救命啊!”
捕快队中已有人自乱阵脚,他大声嚎叫,并且疯狂往旁边找寻安全位置,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了群狼的目标。
“安静!”秦捕头喝了一声,他沉沉道,“勿要吵闹,大家列队严阵以待。”
可能是危机当前,温浅言瞧秦捕头顺眼几分,至少没刚才那么膈应。
而当她才对秦捕头改观些,就听到秦捕头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温浅言,你过来,站到前头去。”
其他人看温浅言的表情即刻从没什么感觉变成含着半分同情。
毕竟秦捕头指那“前头”,恰巧是离那些狼最近的地方,极其容易被攻击到。
看温浅言没有立刻动弹,秦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