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不够了。”
黄杏倒是没怀疑,有些着急忙慌的起身给两人收拾东西,“正好带两坛子腌菜过去,你俩也真是,昨天怎不提早告诉娘。”
沈瑶面对爹的质疑,不敢同爹娘多解释,怕说多露馅。
等收拾好东西,两人就跟着田宝来一块儿走了。
田宝珠则是留在家里处理最后一点蚕茧。
将人送出门,黄杏和黄梅结伴去了苗氏家中,三人照往日一样围着灶台忙碌着做腐竹,生豆芽。
沈青山按下心中疑虑不再提,在大姐夫田中正的搀扶下去村里寻了几户代表,众人坐在一起合计建学堂的事。
“就真不能把你家扩建下吗?”有的乡民依旧不死心。
沈青山脸色挂着笑,态度却很坚决:“不能,将来还得根据每个娃的资质分班,我家屋子太小,日常要处理杂事,会打扰孩子们
读书。”
有人暗中嘀咕,什么读书,他们的娃读书有啥用,不过是为了学几个字,主要是让孩子们会算账罢了。
将来进城里做工也比一般人强些。
但沈青山态度摆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再指手画脚。
怕惹怒了沈青山,娃们连这样的机会都没了。
于是,大伙儿就又跟着沈青山到了赵良顺家里,向里长提出建学堂的事。
赵良顺看着这伙佃农,掏了掏自个的耳朵,他没听错吧,这群人要供娃们读书?
连佃租都交不出,还要供娃读书,是吃错药,脑子坏掉了吧。
赵良顺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随后想到尤管事曾向他透露过,来年郑氏一族要买一批会认字的小奴伺候府中公子们读书。
正好他们若交不上佃租,就把这群娃抵过去,也算是他做得一件善事。
当奴才伺候人还有口饭吃,总比娃们死在采石场里强。
于是赵良顺改了口,将挨着晒场旁的那片空地拨给众人去建学堂,至于让儿子教学的事也一并 答应下来。
事情谈得比想象中要顺利,沈青山识时务的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告辞,生怕里长反悔。
众人也忙跟着他一块儿退出赵家,走在乡道上就讨论起来哪几家做泥砖,哪几家去山里伐木头做桌椅板凳,回去后拿了家伙事就开干。
等商量完又同沈青山道:“这老天若是赏脸,往后都是大晴天,那要不了半月咱就能用泥砖夯两座大屋。”
沈青山颔首,“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就辛苦你们了。”
众乡亲忙摆手,这话可就外道了,又道建好后会派人来通知阿瑶,这事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齐心协力的办好。
与此同时,东郊采石场。
沈瑶三人刚到,就被差役请到了一座石屋里等着。
差役这般客气模样着实让沈瑶匪夷所思。
并且如今的采石场看着与之前很是不同。
一路走进来,草棚子搭建了许多,石屋也有两座,那些差役虽然依旧大声叱骂着苦役,但手里的鞭子很少甩到他们身上去。
沈瑶根据这些情形,猜测大抵是她们上次离开后,杨继宗做了什么事,才换来现在的待遇。
由此可见,她今日来找他是对的。
只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都还不见差役将人带来,沈瑶有些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舅舅和杨继宗没了,刑教头愧对她们,所以才故意将她们晾在这的?
“阿瑶,你这是要去哪啊?”杨文英瞧沈瑶突然慌张冲出屋外,忙追了过去。
等田宝来冲出来的时候,就瞧着自家表妹正揪着差役的官服正大喊大叫着要人,吓得他腿一软,都挪不动步子。
“我舅舅和杨继宗是不是出事了,他们人呢,啊,人呢?”沈瑶被自己脑补吓得,揪着差役的指尖泛白。
随着她的喊话,杨文英也反应过来,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幸亏田宝来在后头将她接住。
“放、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被揪着领子的差役涨得脸色通红,要不是顾虑她是杨继宗的亲眷,早就一手刀劈过去了。
被一个小娘子拿住,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幸亏今日就他留在刑教头门前看守。
沈瑶看着晕厥的杨文英,一时也慌了,但还是不管不顾的扯着差役逼问。
“你说啊,你快说啊!”
领口蓦地收紧,差役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瞧着自个就快被这小娘子给折腾挂了,哪还管得着刑教头吩咐,抬起手刀就劈了过去。
沈瑶猛地后退半步,那差役劈了个空,但好歹活了下来,捂着脖子,涨红了脸指着沈瑶骂道:“你还是不是个女的?”
沈瑶刚要回嘴,一抬头就看见杨继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