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又遇到他…”
“不是,哥,你干嘛啊!”陈瑾笙拿着手机,锁屏壁纸上一张清纯具有仙气的古装照片昭然若是,那是舒羯最新播出的古偶剧剧照,“我都还没跟人要联系方式呢。”
“出门之前某人特地嘱咐,要我替她好好看着你。”
陈春来拧紧巴黎水的瓶盖,正襟危坐的身子往窗边靠了靠,右腿边被掩住的晚宴包被他很隐秘地轻放进一侧的手套箱。
“陈女士怎么这个样。”陈瑾笙埋怨,“不是说过了十八岁就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吗。”
“但其中不包括跟女明星厮混。”陈春来语重心长。
“什么厮混,我只是想认识她,我可看了好多她的电视剧呢,我是她的忠实粉丝,打个招呼都不行吗?”
陈瑾笙刚在舒羯粉丝群里大吹特吹自己遇到了正主。群里的人不信,非要她来一张照片,现在倒好,一下就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搞砸了。
而且她还有苦难言,因为旁边这位是在家给她擦了无数屁股的救世主。
尤其是最近自家哥哥刚在法国最难毕业的电影学院博士毕业回了国,家里人骄傲得不行,给他安排了无数高知女性相亲,现如今出来玩乐潇洒都有了借口。
陈瑾笙见自家哥哥在家也待不下去,便见缝插针地邀请他来参加晚宴,拉一个人一起下地狱总比一个人下地狱强。
“那你去打招呼吧,我可走了。”陈春来吩咐司机靠边停。
陈瑾笙拉住他的手臂,赶忙制止:“可别呀,我的好哥哥,你回家被催婚也难受吧,不如跟我一起去玩玩,说不定就促成了一段情缘呢是不是,哎,我看舒羯就不错呀,但她是我偶像,还是永远别谈恋爱的好。哥,妈说得也没错,你都快三十了,老大不小了,再不谈恋爱,人老珠黄,女的就看不上你了。”
陈春来眉宇淡漠,骨节分明的两指搭在一旁太阳穴上,语气冷肃:“陈瑾笙,你要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把你抓到妈面前,说你为老不尊,叫妈停了你的卡。”
“才不会呀,妈妈向来都是偏心我哒。”陈瑾笙调皮吐舌道,“不过如果真的恋爱,我可不许你找舒羯!她永远独美!”
*
舒羯亘久地站在原地。
忽地,肩膀被人一搂,池昭从后冒出来:“你站这干嘛,当雕像呢?”
池昭妆化得很浓,看这夯实的一层散粉,把粉底几乎是要压进了皮肤里,这明显 就是上节目的妆造。
舒羯见到池昭,高耸着的肩膀顺势松了下来,僵直的脊背也弯出了个自然的弧度。
她嘴角向下一翘,用手拍在他胸前,娇纵如孔雀:“你面子可真大,还让我来地库接你。”
“这不是怕吗。”池昭偷摸着左顾右盼,一脸悻悻。
舒羯看他这蔫了吧唧的样子:“你还在躲你姐呢?”
池昭警觉点头。
“那你不早说,我邀请函都发给你姐了。”
“现在你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哦,要不这样吧,咱们去楼上躲一躲,你就别去宴会厅了。”
舒珂宁特意在地下停车场为自己女儿加设的私人电梯内,一股令人安神的薰衣草香气钻入鼻间,罗马纹理的大理石上一双赤着的玉足倒映在银亮轿厢,镶钻的高跟鞋被丢在一旁。
“不是吧,小羯,你怎么这么懒,是一下高跟鞋都不想穿啊,要是电梯打开,你这样子被人撞见怎么办?”
池昭从小在家规森严的家族中长大,对于舒羯的某些失格行为他已然习惯,但今天是她自己首度公开的生日宴,舒珂宁请了那么多达官显贵,其中不包括娱乐圈的一些大佬,连他这个娱乐圈新人都知道,今日的一颦一足都对于日后的事业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舒羯怎么会不明白呢。
“你担心什么,这个电梯只有我的指纹才能开,且直通我房间。”舒羯挂着贼贼的笑,“嘿嘿你不是要躲你姐吗?”
她凑近池昭脖颈,呼吸均匀地喷在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询问:“怎么,又后悔了呀?”
“那怎么行,我今天可是带着琴姐给我的任务过来的!”池昭看着眼前舒羯放大一倍的精致面孔,心都乱了阵脚,慌忙向后退。
“什么任务?”
“她让我要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努力结识商圈大佬,走向人生巅峰!”
舒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电梯门一打开,两位佣人都掩口胡卢。
房间里,早早为他俩准备好了柔软又舒适的拖鞋。踩进绵软的深红色羊毛毯,中央空调的温度吹得舒适。
宽大的礼服裙像是打翻的蛋糕,佣人帮她整理,她侧卧在沙发上:“你演戏演上瘾了是吧,说吧,今儿这是又演哪一出啊?”
池昭清了清嗓子,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