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四句末需都是平才行。
丁南烟隐隐抓住了一些规律,古人没有拼音标注,但她有,平大概就是一声和二声,仄是三四声,更轻一些。
裴清浔一直握着手中杆,鱼咬钩了也不见他提起,听着友人的对话思考起来,世人多主张有教无类,他一向以君子之风要求自己却在教导粗鄙之人时极为不耐,听到他做出的词时怒火中烧。
文潜兄就不会,他总是用豁达的心性包容着周围的人。
“有问题也可以问我。“鱼早已脱钩遁走,水波荡漾间,脱尘出世的钓者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承诺。
“好呀,谢谢你……啊啊啊我钓上来啦!”那人在他身侧和手臂粗的鲫鱼搏斗,鱼鳞滑腻高手也偶有失手之时,带着腥味的阵雨朝裴清浔泼洒而来,一番闹腾下来再清冷的仙人也得狼狈的左闪右躲。
晚上如愿吃上了酿鱼。
这道菜做法极其繁杂,需沿着背部将鱼片开,鱼皮鱼尾须得保证完整良好,将鱼肉剔刺后和葱姜蒜菇类搅拌成浆 再次填回鱼皮当中,最后以蒸笼细火蒸煮至香嫩饱满,上桌前再淋上由酱油绍酒糖等调料精心熬制的酱汁,最后以小葱点缀使其更加赏心悦目。
“镜洲更是路远偏僻,也不知你我二人何时才会再见?”张文潜拿着个破碗库库狂饮,喝的多了情绪也就上来了,拉着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絮絮叨叨。
“我会写信。“裴清源凡事皆有度,指节分明的玉手握着酒盅小口饮着,估算到差不多的时候适时放下。
“南兄,要是你顺路的话帮我照看着些这小子,他可会惹祸了,你不知到他小时候…“丁南烟喝不惯古代的酒,酿造方式太天然了。桌上人说什么她就应着,嘻嘻哈哈的和在现代朋友聚会也没什么区别。
是夜,除了主人醉酒早睡了以外剩下二人皆没有睡意,日间听文潜兄说后山林间有一潭,清幽静谧有野花萤虫环绕,过路人无不感叹是极美之境。
先去的是丁南烟,仗着自己轻功过人几步窜了上去,到达目的地后眼前一亮,转念一想大晚上也没人上山,脱掉装扮换回女身跳进去玩耍起来。
“真漂亮啊,天上能看见这么多星星!”有内功护体,哪怕水冰凉也影响不到她以各种泳姿来回翻腾,潭中月影被搅弄得稀碎。
“夜饮独游林间行,潭边月碎水声浓……“裴清浔有着古代文人的通病,饮酒后就爱登山进小树林,光去不行走着走着就诗性大发,一边想像着即将看到的美景一边拨开挡住他视线的树枝。
正巧丁南烟玩的差不多了,爬上岸开始整理被水打湿的乌黑长发。
来人看到的景象远出乎他预料,潭确实如好友描述的那般美丽,但远不如那谭畔之人摄人心魄,那女子面如清水芙蓉,身姿轻盈曼妙,一颦一笑皆灵动超凡不似此界中人。
“仙娥轻步出松影,碧水亭中露华容。”
武功高强后听力敏感了很多,一下就分辨出是裴兄在那里魔魔怔怔的念叨,要是男装也就过去打招呼了,女装只能提气先走为敬。
裴清浔意识到刚才自己做出了此等偷看他人的唐突之举时脸色是又青又白,追上去道歉也不是留下来也多余,比看到美景前还落寞了几分。
说来可笑,他年25岁连女子的手的都没碰过,祁梁的适龄小姐们一开始对这个清冷俊美还颇有才华的青年趋之若鹜。连着相看了好几个,他说王家小姐走路不雅,赵家小姐妆容夸张,皇室公主爱养毛茸茸而他过敏,连家里丫鬟近身时都觉得那股子脂粉味恶心非常。
裴父后悔将孩子教导的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反倒耽误了终生大事,祁梁的女子们近不了他的身气的在私底下戏称他为“裴家佛子。“
因此,他不能接受那抹倩影竟在脑海里无法消散,连做梦时都想抓住那令人心驰神往的香衣罗袖。
“裴兄,醒醒,该上路了。“男人睁开眼睛,手里满满当当握着的是那商贾家庶子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