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几抹红点缀,更显超凡脱俗。
“确实不俗。“裴清浔附和,他今夜应邀来知州府做客,也有几分想为丁南求情的心思。
对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不该在牢狱中蹉跎。
寻求帮助的话在嗓子眼转来转去,就是开不了口,这辈子他还没求过谁。
下人匆匆而来,知州听后脸色一变,留下客人在此处去书斋处理急务去了。
“裴兄,裴兄。“独自站在园中之时,忽闻假山隐蔽处有人呼唤,凑近之时,一双手将他也拉入洞中,在开口唤人之前被手捂住了嘴。
“你…“竟如此的胆大包天!出不了声,只能用眼神震慑。
“别叫人,我放开了。”原本还觉正好得空间拥挤起来,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靠在一起。男人身上冷香袭人,丁南烟侧过脸去,悄悄咽了咽口水。
“为何又逃?还夜探知官员居所。这样下去没人救得了你。”裴清浔认为自己常年修心情绪平稳,怎的遇见这人轻易就被勾出了怒火,一甩袖子想出去再不管他人闲事。
“哎别走,我跟踪黑衣人一路到了这里,这知州说不定有古怪。“
知州在此就任五年有余,鹜阳城内井井有条,他人无不赞誉此官治理有方,家中只有一妻一子,私下品行也未有不端。
裴大人不信。
丁南烟拉着人的袖子不让走,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府内乱转找线索,但裴清浔可以啊。
“帮去书斋听听他们说什么。”
“君子怎可行事如此鬼祟。”这人力气这般大,被缠上了怎么都脱不了身。
里面挣扎扭打,假山微微摇晃起来。< 本来丁南烟只是抓着袖子,见人想要直接撕开衣袖又变成了双臂紧箍对方的腰撒泼耍赖,她怀疑对方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供出来,这可不行。
“松手。”撕扯间腰带松散即将坠落,男人挣扎的动作幅度更胜之前,气息紊乱后槽牙咬的死紧。
那假山终于不堪重负塌了下来,石子滚落下去将那凤羽兰压成了炸毛的母鸡。
完辣!这是两人共同的心声。
“裴兄,我现下不方便暴露先走一步,善后就麻烦你了。”花汁四溅,清雅的香气四下浮动,凤羽花用力散发着最后的气息谱写死亡的悲歌。
别院小厮闻此巨响匆匆赶来之时,受邀而来的贵客衣衫不整,老爷最爱的花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园中假山塌陷,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这…“众人用询问的眼光看裴清浔。
“是我之失。“男人攥紧了拳头又松开,长叹后破罐破摔。
山穷水尽之时,事情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发展,失踪快四天的钱家二小姐自己回来了!
“你去哪了家里都快急疯了!“钱璟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打量着几天不见的妹妹,她除了身上凌乱并无其他紧要之处。
“我…对不起。“
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也简单,钱月不想嫁人就想钻个空子消失几天自毁清白,正巧那些天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她想着一石二鸟消失后没准儿能把那些人揪出来。
这一出自导自演反倒连累了丁公子。
她内心煎熬许久,最终还是出来说了实话。
“丁兄,实在对不住,是家妹…唉。“谁也没想到钱家出了这么个百年不遇的坑货,平时偶有逾矩家中宽容,后面居然一下就憋了个大的。
“没事儿,你妹妹安全就好。“丁南烟看在任务完成了一个的份上原谅对方。
事情仍有蹊跷的地方,比如跟踪者到底是谁,和知府有什么关系,目的为何,至此按下不表静待其变。
受伤的只有裴大人,客栈被盗困在鹜阳不说还得罪了知州,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之时发现手中银钱难以支撑到下城。
还好偷窃之人不算识货,有些字画并未受到波及,给了他忍痛典押字画的机会。
终于被放出来的蒙冤之人神轻气爽,又在街头闲晃起来,文章有一就有二,说不定碰上什么机会就文思泉涌一气呵成。
“就这些吗,“前朝汪伦的绝笔就只能换得这些银子,不免令人垂头丧气,但裴清浔还是抵押出去了。
如今急用钱财,可再赎回应当就困难了,光顾着嗟叹伤感,他没发现身后又多了条小尾巴。
丁南烟不是故意跟着裴清浔的,她也觉得两人实在有缘,每次闯了祸似乎都是裴兄给善后的。
看样子是时候报答了。
钱璟提前多给她些分成当作赔礼,手头余钱充裕,刚刚被抵押的字画马上就被有缘人带走。
又是一夜,第二天裴清浔又被阿墨的大呼小叫吵醒。
只见昨日抵押的字画如数出现在客栈屋内,除此之外还多了银钱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