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罪,我们知道那座庙有山匪所以木娆被我们扔在了山上,但其他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恶人一瞬间苍老颓然起来看着很可怜,但被害者却永远也无法回来了。
“绑人的不是林家吗?“丁南烟隐隐有些奇怪,裴清浔却说这是对方为了脱罪而进行的狡辩。
“按律若是拐卖良家女子,可判徒刑或流放。“
果不其然,经此一役审问出了结果,林家就是拐卖真凶,那些人见大势已去也招了出来。
“在此地已耽搁许久,今日下午我们便出发,过时不候。”虽不情愿,裴清浔也未有再一次的不告而别,和钱家兄妹和丁南都好好打了招呼。
“当然是越快越好。“比起裴大人,不知为何钱月看起来更着急一些。
“其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她说其实家里想赶紧把她嫁出去,于是她和家兄一合计干脆直接偷偷跟着商队出门。
如今女子在外行走不易,但若是有丁南在危险性就大大降低。
“等等,还有我!“远处有一人策马狂奔,追到眼前才看出来那灰头土脸一脸疲态的男子是宇文泓。
“宇文兄?你是来送我的吗?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就想我了!”丁南烟打趣道,余光却撇向钱小姐。
“官家派我去镜州,我跟你们一道。“他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注意力也在钱月身上。
哪有什么派遣任务,都是他上书求着父亲让自己离开鹜阳,借此跟着保护自己的跳脱的任务对象,策马一哭狂追实在是有苦难言。
“好啊,这下朋友们都聚齐了。“
“他不行。”丁南说二皇子也要加入时裴清浔反应颇大,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都摇摇欲坠。
被贬去那偏远之地就算了,一路还要盯着算什么,难不成他被流放了?
“也是,但你想他也去镜州,走的路都是一样 的。”所以就算远远跟着也说不了什么。
“若是如此,你去找他便是。”男人低下头,眼中晦涩不明,肌肉微微绷紧衬的侧脸曲线更加冷硬。
“我才不走,生是裴大人的人,死是裴大人的魂。“要是有相机的话她绝对会把这人现在的表情拍下来,生气起来好像个小学生哦。
但哄人还是要哄的,谁让他们才是最好的朋友呢。
“闭嘴。”一通胡搅蛮缠之下,心中郁气竟奇迹般地消了下去。
“钱小姐,你家人给你带了封信。”宇文泓翻身下马,面对面站在了钱月的眼前,宽大的手掌拿着严密厚实的信封递了出去。
“谢殿下。”她双腿微曲,诚惶诚恐的接下了。
“殿下可还有事?“见人迟迟不离去,她也不好拆开信封看,也不知道父亲在信里面怎么骂她。
“无事。”宇文泓承认,自己刚才看着任务对象的脸入迷了。在鹜阳之时只觉得和其他官家小姐差不多,只是脸更美丽一些,如今再看却又多了几分鲜活。
见人走远,钱月才放心的打开,看清里面是什么愣住了。里面塞了满满当当的银票,还有钱父短短几句字迹潦草的嘱咐。
“月娘,汝之心意吾父已悉知,然女郎独步江湖实非易事需银票傍身,若遭艰险,可散千金以求自保,唯愿汝安然归来。”
看到这里,饶是心思百转千回的钱小姐也悄悄红了眼眶。
“写的什么啊,好好奇啊。”二皇子在远处悄悄观察,看她掏出帕子来擦眼泪心中疑惑更甚。
出镇之时,丁南烟赶在最后的时限之前把诗修改合格,长舒一口气摊了下去,不然身边的裴大人就要体验一回白日活见鬼是什么感觉了。
“坐没坐相。”一旁看书的男人将手中书微卷成桶,敲在对方伸出边界的的腿上。
“若是再出界你就下去。”
“知道啦。”丁南烟真的很无语,出行前还在马车里画了三八线,一个大人怎么能幼稚到这种地步?
“前路漫漫,一起来玩叶子牌如何?“走到半路大家停下来休息时,钱月和钱璟也大着胆子找上了前面的马车,本来还算宽敞的马车一下子挤满了人,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人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
“别看了,看字儿容易晕车,一起来玩吧!“丁南烟才不管什么三八线,一把抽掉对方的书,拉着人加入了游戏。
事实证明,裴大人虽然擅长读书,但却不擅长玩牌,不一会儿脸上就贴满了纸条,靠着车壁自闭了。
“敢问可是鹜阳钱家?”在野外生火做饭之际,另一对人马悄悄赶了上来,看样子也是一个商队。
“是,你们可是赵家?“钱璟和钱月看到了对方卷曲的云纹标志,脑中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他们小时候鹜阳有个卖布匹的赵家后来不知为何没落了,没想到在这处遇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