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主线:衢州篇 “

认错了人可好?“

    她打算继续留在楼里调查,所以裴清浔不能将她带走。

    “怎可如此?“裴清浔如何也想不到阿烟姑娘竟然会说这种话,难道是怕连累他或者怕他付不出三千金?

    裴家虽然在祁梁素有清廉的名声,但到底也是几代都在朝中为官,这笔钱还是可以凑得出来的。此刻保护欲爆棚的裴大人根本没想自己一个被贬官员花大价钱为女子赎身的行为有多荒唐。

    “我本就是风尘女子,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如今知道了裴清浔对阿烟的情感和对丁南的情感绝对不同,要是两人继续纠缠下去不知道会通向哪种结局,最好的办法是由自己亲手斩断。

    对不起了,裴兄。她在心中默念。

    “你在骗我。”内部环境昏暗,只有柜门处进来的一线光打在他的侧脸                                                ,如同一道疤痕。

    “裴公子为何不信呢,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么?“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对面,相隔也就一个拳头的距离。

    丁南烟朝人凑近,手抚上对方的脸颊,身体也贴了上去。

    檀木本有安定心神之效却被体温的交缠蒸腾出暖融融的意味,裴清浔只觉目光所及处蒙上了一层纱,耳边女子吐气如兰,所有的肢体动作都为了告诉他春宵苦短不如图一时尽兴。

    “大人,阿烟可不是什么好人。”见对方还是纹丝不动她不免有些着急,心想得快些将人从此等复杂之时摘出才行。

    她了解裴大人,心一横就朝着男人早已红透的耳垂咬去。

    果然,在感受到这荒唐之事的一瞬间裴清浔猛的将人推开,左耳残留着的潮湿和刺痛太过明晃晃,男人的呼吸急促一半是羞的另一半是气的。

    洁身自好了二十五载有余,竟被女子如此轻薄。

    “既如此,我便不再管你。“他推开柜门,虽然气息还略有不稳面上早已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和自持。

    如此就好,丁南烟都来不及害羞心想可终于把人赶走了。

    “走走走,我预订了好酒好菜,哥几个今天可得好好聚聚。“听到走廊上的声响,她眼神一凝又将人拉了进来。

    屋内进来几位男人,楼中女子端着雕花瓷瓶依次摆放在屋内圆桌的合适位置,那些客人落座后就开始寒暄,完全没留意到柜门处裸露出来的白色衣角快速收了进去。

    “嘘。”她捂住还在微微挣扎的男人的嘴,以减缓气息的流泻。

    刚才藏得太急,与刚才相比两人的位置更加的微妙,男人的后背完全靠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她从背后抱住一般,每一次心跳都能被很好的感知。

    “这琼花楼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屋中客人断断续续的聊天声隔着柜门传进来,丁南烟屏气细听逐渐忘却了现在尴尬的状态。

    “是啊,但这里也只是二流货色罢了。“其中有一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你莫要夸大其词。“另几人不信。

    “我跟你们说,我有个表亲在衙门当差,听说鸢重街这都是给我们这些有几个臭钱的土老帽玩的,花翎巷知道吧,那片有好多环境隐秘的私宅。“

    “当官的可比我们吃得好。“男人斟了一杯酒,摇头晃脑的感叹。

    是么。

    太近了,近到他这样迟钝的性子都能被倚靠之人的怒气包裹。

    阿烟初见时只觉她美丽如今看来却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挑灯夜读也只能做到雾里看花,分辨不出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也不知道那句为真哪句为假。

    她想要出现时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平白扰动人的心绪。

    就像现在,那纤长的五指还不讲道理的覆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