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太快,何云丝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抓住。
可恶,论样貌身材,她哪样不比何云絮强,凌无契这是什么态度?她何云丝才是曾经跟他定娃娃亲的人。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还有哪一天比何云絮生日这种日子更合适。
于是,何云丝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将一小包药粉倒入酒中,而后在大厅内环视一周,走向了一个她熟悉的人。
“程彬,好久不见,我想跟你说说话。”
她直接揽住叫程彬的人的胳膊,贴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笑着说话。
程彬一见是何云丝,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人就酥了一半,连声应道:“好啊,你想跟哥哥我说什么都成。”
何云丝把人拉到一边,扬了一下手里的酒杯,靠在他怀里说:“彬哥哥,帮我把这杯酒敬给凌无契,好不好?”
程彬纠结着,把人推开了半步,皱着眉问她:“你这酒里加了什么?”
“放心,对身体没什么害处。”
她抛了个媚眼,程彬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酒的用处,他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笑道:“那可是你姐夫,还是在你姐姐生日这天,你会不会太坏了?”
何云丝的手指点在程彬的胸口,调笑道:“我这么坏,你不喜欢?”
“喜欢。”程彬接过何云丝手里的酒杯,又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好,我帮你,事后你可要好好 谢我。”
崛起的新势力会抢占地盘和资源,很不讨守旧势力的喜欢,除此之外,程彬这种声色犬马之徒,最喜欢看乐子了。
他端着酒,换上正式场合的绅士面孔,朝凌无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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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杯酒喝下去的瞬间,凌无契就意识到酒不对劲,酒水里掺杂了催情的药物,但他分析出来后,已经迟了,人不是系统,无法将药物逼出来,一时半会也没有可以消除药力的物品。
但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好奇,汹涌的色|欲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他也只是想想,毕竟吓到何云絮就不好了。
他记下端来有问题的酒的人的面孔,然后小心地避开众人,朝二楼偏僻的房间走出,丢脸的样子还是不要让人看到的好。
然而,他一上楼,后面就跟了一条尾巴,他打开离他最近的房间,一分钟后,那条尾巴也跟着进来了。
“哐当”,门关上了,接着,又是一阵响动,凌无契单手将尾随而来的人制服,反扭着那人的胳膊,将她的脸大力地怼到门上。
“是你下的药?”
何云丝胳膊疼,脸也疼得要死,一边嘶着气,一边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好疼啊,无契哥,你放开我,我只是喝多了酒,身体不舒服想找个地方休息,你松手好不好?”
凌无契手中的力道半分不减,“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离我远点,也离云絮远点,你们这些人每次一靠近,都让会让她不开心,听懂了吗?”
他不放手,何云丝更气了,她从来没有在男人跟前受到现在这种待遇,她可是T市有名的模特,凌无契居然跟她动粗,她顾不得形象,骂道:“凌无契,你这个王八蛋,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曾经跟你定亲的人,要不是何云絮,你现在就是我丈夫,你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啊,好疼……”
“好吵,烦人。”凌无契手臂一收,将人甩到身后,何云丝被这股力道一扯,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沉着脸说:“何云丝,你记好了,我想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云絮,至于你,我讨厌你。”
说完,凌无契开门走出去,接着从外面把门给锁住,无视了屋内的拍门声,明天管家派人收拾房间的时候,自然会把人放出来,用不着他来担心了。
他顺着走廊往最里面的房间去,身体的热意越来越明显,除了难受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躺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身体的温度还在上升,他等着体内的药力自然耗尽。
怪不得人类难受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大脑思考受到影响,身体各处都维持不了寻常的状态,热度涌上来,他想他的脸一定全红了。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人沉迷于色|欲无法自拔,这除了难受也没有别的感觉了,那些人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吗?
凌无契思索着,这时,房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他见到来人,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无法用言语形容,顷刻间就迷住了他,令他四肢不受控地奔向她,而后他死死地抱住了何云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