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快快,快坐。”吴优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瞧见崔竹提着的东西,又佯装怒着:“来学校还带什么东西啊。”
崔竹把给吴优带的两篮子水果放到了她办公桌下,笑着:“那哪行啊。”
吴优环顾了下几人:“诶呦,都没怎么变样啊。”
她的视线移到宋揽身上的时候,笑容顿了一下,像是没认出来似的。
“这是宋揽吧?”吴优道。
宋揽笑着:“是啊老师,我变化大了吗?”
吴优点着头:“诶呦,气质变了。”
她感慨着:“上大学了,进入新的阶段了,就是不一样了,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可是活泼外向得很,跟谁坐同桌都有话说,就连跟徐绥坐一块,都能聊起来。”
“......”
另外三人的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宋揽却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依旧笑着:“是啊,高中时候话多,现在成熟点了吧?”
“肯定了,”吴优点着头,“你们几个都成熟了,这是程万里,这是邓春风嘛,是吧?”
“对对对。”三人松了口气,应着。
“徐绥没来吗?你们高中时候不是——”吴优笑着冲宋揽开口,话语间颇有些八卦意味,而后又道,“没来也没事,对了,徐绥有点东西还留在这儿,等会儿走的时候你帮他带回去。”
崔竹:“......”
程万里:“......”
邓春风:“......”
三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一句话。
怎么又提徐绥?
即便面对着的是老师,宋揽也波澜不惊、不卑不亢。
但她已经和徐绥结束了,没道理因为一点陈年旧物再去联系他,免得他又自我感觉良好。
宋揽笑着:“老师,我跟徐绥已经不联系了,应该不太方便转交。”
“啊?”吴优愣了一瞬,面上有些茫然,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哦哦,也是,都多少年了,是吧?”
她面上有些尴尬,而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很无措,也很容易将事情办得不那么漂亮。
吴优顿了两秒钟后,居然回身从桌子下面的柜子最里面拿出来了个手提袋,然后环顾了下几人,把袋子递给了崔竹。
“这是徐绥高二时候交给美术社团的绘画作品,后来他不是没参与过作品展览了吗?这些作品就放在美术社团,一直没人去取,还是前段时间社团重组,负责人把这些交给我的,你就代为转交一下吧。”
“这...”
崔竹犹豫着,看了眼宋揽,但宋揽低着头,没接收他的视线。
程万里看着场面的走势逐渐不对劲,急忙怼了一下崔竹的胳膊,崔竹这才抬手去接:“是是是,我转交一下更方便,我回头见面就给他。”
吴优笑着,又跟他们聊起了别的事情,没一会儿,崔竹就被吴优带着去了升旗仪式。
他们几个没穿校服,身上又沾染着大学生的气质,不想接受高中学生像看猴子一样的眼神,就意见统一了下,都留在了办公室。
邓春风缠着程万里陪她玩双人五子棋,宋揽就坐在吴优的位置上玩手机。
她机械地滑动视频打发时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崔竹暂时放在桌上的袋子上瞟。
素白的袋子,正中央标着一串英文字母,看起来像是某个街边服装店的袋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袋子里的画不少。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许徐绥都不知道遗留在高中的画是哪些张,但宋揽闭着眼睛都知道它们长什么样子。
也知道徐绥后来没参加过作品展览的真实原因。
高二刚开学几天,还没分文理科。
这个时候,夏天还没过去,学校招了新生,才刚刚入校,各个社团都铆足了劲展示自己,恨不得在新生面前搞个耍猴戏,各种招数层出不穷,真是要多努力有多努力。
学校为了支持社团发展,特地抽出晚饭前两节课的时间,让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去各个社团试课。
宋揽和邓春风两人刚晃晃悠悠地在小卖铺买了雪糕,正站在路边互相友好品尝着,就被程万里和云渌两人逮了个正着,又被扯着去了社团大楼。
宋揽咬着小布丁,落在最后面,前面几个人兴致勃勃地一头钻进了社团楼大厅内的画展里,嬉闹声不绝于耳。
她边陪着他们,也有些无聊,就随意扫着一张张画作,她脚步匀速前行着,没哪张是值得她顿下来仔细看看的。
直到她视线里出现了一幅画。
流水经碧树,孩童绕房屋。
整幅画面大多是生机勃勃的绿色,幽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