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的目光全在斯有欢身上,她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你尽力考便是。”周遭是陆陆续续来上课的同窗,好奇的目光止不住的往两人身上来,斯有晨耐着脾气作出长姐的气度嘱咐。

    斯有欢连连点头:“是。”

    随即两人相顾无言。斯有晨恨不得把她的木鱼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话都说完了还杵在这不走,是等着让自己送她去教室么!斯有欢在她吃人的眼神中反应过来,诺诺道:“那长姐,我先去教室了。”说完低着头快步而走。

    两人的反应都被众人看在眼里,谁家后院都有嫡庶之分,只是做到斯家三房这么不加掩饰的,倒也不多见。

    “说起来,斯家这次那么难看,都是因为这小丫头……”詹仁杰一边看笑话一边喃喃自语,“蠢得毫不遮掩。”

    陆为安看着讷讷离去的背影,终于想明白了心头那抹违和来自何处,那日她将自己拉出湖水,单独面对自己与竹原时,可是没有丝毫怯意的。他不信一个如此唯唯诺诺又笨拙不堪的丫头,能有那样的表情。

    詹仁杰转头正好看到陆为安收回目光,他性子跳脱,只要陆为安不烦他就敢一直围着陆为安废话连篇:“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看那个丫头出糗的,都瞧见你看她好几次了。”

    陆为安并不在意,反正现在书院里都在看斯家的热闹。他淡淡道:“我刚刚只是在想,庶子是不是都这么蠢。”

    詹仁杰噗嗤笑出声,别有所指地看了眼复课的陆为邺,然后贱兮兮地凑近陆为安低声问:“真是他把你推下水的?”

    陆为安点头,詹仁杰嚯了一声:“真是个蠢货,在那日子里把你推下水,还是在府里,他以为他能逃得开?又能成什么事?”

    可詹仁杰不知道的是,事实上陆为邺的确成功了,让陆为安直到死亡都缠绵病榻,这一次若不是那个变数……

    陆为安轻咳了声:“不过,他很快就不是庶子了。”陆尧终究还是决定让刘琴做正妻,折子已经拟好了,只等挑个合适的时机送上去。兜兜转转,看来刘琴注定要成为镇国公府的主母,只是这次声望上落了下乘。

    詹仁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深呼吸几次平复了情绪后,詹仁杰撇了撇嘴:“我说呢,今天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我下午怎么收拾他!”

    陆为安微微扬起嘴角,前一世詹仁杰也爱围着自己打转,可那时候自己被刘琴温良的表象所骗,相信她说的外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亲近自己,要的是他在皇帝那的情分,他因此对所有人都带着几分防备,最后居然连一个知己好友也没有。

    “真是个蠢货。”陆为安喃喃低语。

    詹仁杰愣住:“你为什么突然骂我?”

    詹仁杰这个一直被自己冷脸相对的人居然此时还没有离开,陆为安撑着下巴:“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话题转换如此快速,詹仁杰想了想,决定先回答这个问题,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五年前北城兵马司的鼓是陆为邺撺掇我捅破的。”

    陆为安:“……”

    詹仁杰的爹是兵部侍郎,五年前临时事务需得去北城兵马司布防,他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遇上了也是半道过来的陆尧。陆尧带着两个儿子,大人们谈正经事就将三个孩子轰出去自己玩。

    陆为安一贯别扭,自顾去研究演武场上的十八般兵器,詹仁杰与陆为邺一起玩闹,他顺手就将点将台的鼓捅破了。当时詹仁杰吓得够呛,陆为邺却将两人拿来玩闹的长枪塞给了陆为安,又挑衅他来追打自己,恰逢大人说完正事出来,就见拿着长枪敲打弟弟的陆为安,而旁边用来发号施令的战鼓被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