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辣吧?”
闻勉眼尾轻扫,“激我呢?”
喻氤一口应下:“是啊!”
闻勉笑着摇摇头,有些迟疑,还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仰头喝了一口,顿时皱紧眉,被姜味冲得直眨眼。
喻氤唇角越翘越高,“其实你那杯多放了两块姜。”
闻勉等那股劲缓过去,点头,“猜到了。”
这几分钟简直是喻氤进组来最开心的时候的时候,笑够了,喻氤便不再耽误他的时间,放他去看回放。
他走后,喻氤让秋秋把剩下的姜茶给群演们分了,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复习今天的台词,词是早背好的,但昨晚改通告时编剧给她和闻勉加了一张飞页,不然原本这场戏没她的戏份。
过了五分钟,副导过来叫她去走戏,也就是李金银找到鼻青脸肿的娄泽,将他带回家的戏。
走了一遍位置,先拍远景。
打板前喻氤先进到雨里熟悉了一下淋雨的感觉,听到打板声后,按照调度冲进雨里,晃醒闻勉,然后架着他艰难地往校门口远去。
孟竖要求表现出娄泽的重伤,闻勉不得不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到喻氤身上,喻氤走的有些艰难,快走过教学楼时,闻勉突然低声问:“重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拍戏过程中开小差,喻氤惊讶之余想到身后摄影机还在拍,不敢多说,只说“还好”。
闻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喻氤却因此被分散了注意力,肩背与他相贴的皮肤正透过打湿的夏衣传递来热量,连同他近在脸颊的鼻息,不容忽视。
又走了几米,场记拿着喇叭喊:“两位老师,卡了!”
孟竖对这一镜不满意,让他们在雨里又走了好几遍,终于转到近景。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雨势开始转小,闻勉在雨里淋了六个小时,这一场完整的外景全部拍完,准备换场地拍夜戏。
由于要重新梳化,喻氤回到车上换衣服,期间闻勉的化妆师过来借吹风筒,说是早上走的匆忙,工具没带够,想先借喻氤车上的去给闻勉用。
喻氤没怎么想就叫负责自己的化妆师去拿给对方。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收拾好,准备转场,孟竖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问这边还在磨蹭什么,大概是化妆组的负责人说了情况,只听他不冷不热地嘲了一句:“东西不够就一起用,难不成我还要等你们借来借去?”
他嗓门没遮掩,车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化妆师谨慎地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提议:“要不问问闻老师,可不可以去他车上化?”
闻勉一向脾气好,对女性也绅士,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不太怕他,很快拿了闻勉的首肯回来,喻氤只好再度造访闻勉的房车。
闻勉正在车上吃饭,黏稠甜腻的血浆含了快一整天,他到现在才吃上午饭。
喻氤叹了口气,“我又来打扰了,闻老师。”
闻勉笑了笑,让她随意坐,孟竖说的话他听化妆师说了,“我除了休息和化妆不常在车里,你方便的时候可以过来这边化妆,这样也节省我们对戏的时间。”
他简单冲洗过,干净的面容缺少血色,头发湿漉漉地背在头上,有种说不出的苍白又性感的味道。
“孟竖的话和你没什么关系,”闻勉点到即止,没有过多苛责化妆师,“不是你的问题,不必放在心上。”< /p>
又对化妆师淡淡道:“我不着急吹头发,让喻老师先用。”
他的化妆师咬了咬牙,把借来的吹风筒塞给同事,埋着头两三步跑下了车。
闻勉没什么表情,“不必管她,让她长个教训也好。”
喻氤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这个女主演还没有在团队里立住,剧组的人表面看着对她尊重,实际上仅仅是基于对孟竖的信任和服从,和她喻氤这个人没什么关系,所以组里的化妆师才会想都不想就优先照顾闻勉。
这实在是太小太正常的一件事,小到喻氤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更没期待过有人会为她出头。
可闻勉看见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忽视过去。喻氤想,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也要尽她所能的演好这部戏,绝对不能拖他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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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喻氤的气质肉眼可见的沉郁下来,常常在片场坐着坐着就开始走神。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入戏,李金银在慢慢进入她,经常聊天说到某件事,脑子里自动蹦出疑问——如果是李金银,她会如何回答。
与之相伴的,是越来越顺畅的演绎以及剧组众人逐渐改变的态度,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路过她的时候动静会自觉放小,只因为她看起来在调整状态。
有一次演完,喻氤听到灯光组的一个小哥压抑地感慨:“这俩小孩儿太苦了吧!”
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