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尾酒。
谈不上恨秦心,她也没有生秦心的气,她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过着一潭死水的日子,逐渐腐烂发臭,最终和泥泞的沼泽融为一体,彻底堕落。
她坐在远离光源的角落,远远的只能望见柔光里的剪影。
将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一下,穿着简单的白t,她仍然透出一股极致疏离的清冷感。
下一杯上来的海岸线的心跳,她端着杯子端详了半天,没想明白名字和酒有什么关系。
还没来得及尝第一口。
“你这是要把酒品尝个遍?”
江琳回头,“曲迎?”
曲迎嗯了一声。
江琳笑得很勾人,将酒杯端向他,“怎么,你也想喝?”
“不喝。”
“不喝酒你来酒吧干嘛?”江琳嗤笑。
身后人挤人,几乎是摩肩接踵,曲迎侧身,给上酒的酒保让开路。
两人的距离瞬时拉近。
江琳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恍然道,“原来你刚喝完啊。”
“你还没喝够?”曲迎说。
她指指身旁的位置,撑着左脸,妩媚一笑,“陪我喝点?”
“不喝了,”曲迎摇头,“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江琳讶然,“这才几点啊?”
“两点半。”
江琳一笑,“两点半你就困了?”
冷不丁的,江琳被推搡的路人撞到肩膀,吓了一跳。
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给曲迎点了杯止痛药,浅橘色杯身,冰块微晃,叮当作响。
端上来时,她示意道,“尝尝。”
曲迎饮下半杯,评价道,“味道还不错。”
江琳自然地拿起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她的眼尾带着妩媚的钩子,盯着他,慢悠悠道,“是还不错。”
曲迎说,“为什么要叫止痛药?”
“我不知道,”江琳思考了下,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运转的速度开始变慢,她费解地摇了下头,说,“或许是希望喝下的人能快乐些吧。”
脚下一软,险些在高脚凳上踩空。她头一歪,被迫 往曲迎身上栽。
曲迎接住了她。
长发顺滑地扫过他的脖颈。
抬头的那刻,江琳一笑,“你还想喝点什么吗?”
他面无表情,“你觉得你还能喝吗?”
远远的,有大学同学隔空跟曲迎打招呼,望见他怀里的江琳,笑得暧昧,用口型说了句“我们先走了”。
曲迎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连拉带拽地把江琳弄出了酒吧。
凌晨的百溪时常下雨。
地面湿滑,反着路灯的光,亮得刺眼。小雨滴滴答答的,落在他们的肩膀上。
四下无人的雨天,空空荡荡,空气里都带着阴郁的情绪。
就像百溪的天,总是雾蒙蒙的。
出了酒吧,没有了五彩斑斓的光线,江琳才透过微醺的双目,注意到曲迎泛红的耳根。
“你脸红什么?”
“我喝酒上脸。”他说。
曲迎拎起江琳,“你住哪啊?”
“就住饭馆那吗?”
“我不想回去。”她低声道。
“那你想去哪啊?”
无人回应。
再低头一看,江琳昏昏沉沉地栽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曲迎轻拍她的脸,“江琳,醒醒,醒醒。”
那人窝在怀里,轻声道,“我没醉……”
“江琳,你真是个酒鬼。”
曲迎抱起她,无奈地向前走。
楼梯间里空荡荡的,带着巨大的回声。
曲迎边上楼,边掂着手里轻盈的身体,说,“江琳,你们老板是不是虐待你啊,平时都不给你吃饭?”
“到家了吗?”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开口问。
右侧墙壁贴着寻狗启事,江琳眯着眼,看不真切,“你看那条狗,和你长得好像。”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损他。
曲迎说,“信不信我把你扔这。”
“不对,”江琳摇摇头,继续说,“你不像萨摩耶,我觉得你像哈士奇,看着就不太聪明。”
曲迎深吸一口气,“确实,我还是太仁慈了。我应该直接把你扔酒吧门口,明天你就上新闻头条。”
外面下了场雨,屋里没关窗,冷空气窜起来,本就不见阳光的屋子变得更加潮湿阴冷。
进门便长驱直入,摸着黑,曲迎把江琳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