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褶皱都舒展开来,发旧的褐色僧袍蹭上一旁的魇兽。“这是好事啊,它的主人快要回来了。”
受不了她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寂离扔下茶杯,戚了一声,“行,你就继续打你的哑谜吧,我还有事要干,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死 了没有。”
她不会承认她是怕妄海追过来才起身的。
她舒展了筋骨,打算找个“好地方”好好大干一场,这样才能平息心中无名的怒火。
“往南走。”虚芹风仿佛猜到了她要去干什么。
“什么啊?”
真是莫名其妙。
“我还会害你不成,小祖宗。”
往南走,才能寻到丢落的宝物。往南走,才会找到来时的路。往南走,停滞的齿轮才会再次转动。
“行吧,正好我可以去趟元灵门,听说她们的长老新得了匹异兽,我去看看热闹去。”
寂离早就习惯了她的神经质,好在她说的也没出过什么错,寂离很是相信这个便宜师父。
“咳,还给你。”寂离扔下一个圆形的物什就跑没影了。
桌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生了裂缝的卦盘,那卦盘的一角还缺了一角,不用猜就是被雷劈的,因为那一角还发着黑。
虚芹风失笑地摇了摇头,她喊来了所有的魇兽。不一会,魇兽的鸣叫齐响,一道地下石室的石门突现。随着魇兽的鸣叫,石门缓缓打开。她握着卦盘缓缓地走下阶梯。
走下石梯,地底别有一番天地,一道浮空地石路映入眼帘,石路通向一个圆形区域。道路地两边立着十四尊石像,这些石像手握法器,目视来人,似是在守卫着前方的宝座,两边矗立的像身只有一处明显缺了一尊石像。
虚芹风扶着权杖,颤巍巍的走到了一尊道袍的女子石像前,将那卦盘放回了石像抬起的左手中。
随后,她又走到了那处空缺前站了上去,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宝座,化为了一袭袈裟,手持长柄弯刀的僧侣像。
不过这尊僧侣像明显要比其他石像更年老,更佝偻些,苦笑也更多些……
一刻钟后。
早就发觉那魔侍不对劲的妄海终于在魔界不远处追上了竹海,他赶忙拦住了竹海。
谁知竹海看到了她,御剑的速度更快了。
“竹海,你又要去哪里,不要闹了。”她抓住了竹海的手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中。
妄海心中的怒气横生,但她还是按捺下了心头的怒火,尽量温柔地说道:“竹海,你刚回过天玄宗不久,你忘了吗?”
自虞尚死后,竹海很少在清醒时独自出行,他总是喜欢把他锁起来,唯有几次走出房间,也是为了回天玄宗。
可每次回天玄宗,他总是要她陪着,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竹海什么也没有和她说,还独自跑了出去。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对玉瑗,一只完好无损,保存完好,另一只残破不堪,稍有不慎便要完全碎裂开来。
他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抓上了妄海的衣领,“师父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想了九千年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师父要做出那样的选择,为什么要抛弃他和妄海,孤身去送死。
这个答案,躺在石室的师父一直不肯告诉他,而现在,他发现他的兄长似乎早就知晓了,却一直瞒着他。
“这个玉瑗,我亲眼所见。”竹海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哽咽,他在极力压制心底的悲伤,任那段惨痛的会议再次浮现在脑海。“我亲眼所见……它和……虞尚一起……被吞了。”
“它怎么可能出现在你房间里。”
虞尚是被那群凶兽撕成了碎片吞尸入腹,他看的清清楚楚,这场噩梦他每晚都要再看一遍。
竹海不知道虞尚的灵魂也被吞走了,他只恨因为他们的无能才害死了楚寂,他认为师父是为了虞尚的尸骨才会孤身闯入幽血。
“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前几天从魔尊那拿到的。”妄海尽力安抚即将失控的竹海,害怕他的病情变得更严重。
“所以你接近魔尊,就是为了这个?”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还能听的下妄海的话。
妄海将他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不是因为这个,这个只是意外收获。竹海,你相信姐姐,等姐姐做完一切,我就带你回天玄宗,我们去找师父,好吗?”
她的计划就差最后一步了,实在不能出任何插曲,她也想去找师父问清楚,但不是现在……
来日方长,等她的计划成功,她相信师父会再次回到她们身边的。
“和师父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