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奴不是有意的。m.chuangshige.com”
阮帝身侧的奴侍惊恐地跪在一旁,单薄纱衣勾勒出他曼妙的曲线,伴着那颗忐忑的心瑟瑟发抖。
温酒染湿了明黄的龙袍,也打断了阮成鸿粘腻的目光。她视线一转,被眼前的奴侍吸引了注意力,顿时收回了紧盯观南的视线,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朕竟未发现,宫中还有这等绝色。”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挑起了宫侍的下颌。
沐灵忱从那目光中看出了几分恶心的轻佻。他回头看了眼又恢复了好心情的观南,没有点明她施法打落酒盏的小动作,只是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
没人注意到他和观南的互动,几位皇女兴致淡淡,盯着身前的酒盏深思,似乎早已习惯了一切。
恰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沐灵忱身后响起,这声音惊起了沐灵忱的无数回忆,让他忘了回首,也忘了该作何反应。
“陛下,是臣来迟了。”
黑袍上的金线从沐灵忱的余光中闪过,他僵硬地转过头,从那宽松的袖袍向上看去,目光停在了那人左脸上的金丝面具上。
熟悉的神情,还是噩梦中的容颜,沐灵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
哪怕她用面具盖去了左脸上的瑕疵,沐灵忱脑海中那张可怖的脸仍挥之不去,像是被烙印在了心间般。
还未入冬,来人身上已经披上了厚重的绒毛披风,黑的发亮的皮毛在火光的映射下看起来充满了生气,仿佛像个活物般。
仅是离她稍近了些,沐灵忱便感到了一股寒气。
她站在沐灵忱身侧,打量的目光让沐灵忱紧张起来,即将汇聚的目光也开始闪躲起来。
“爱卿,朕方才还提起你,你来的正好,来人,快赐座。”阮成鸿指了指右侧的空位,周围的奴侍立即站起身,清理起了桌面。
阮成鸿向棉意使了个眼色,棉意立即会意,派人将那个打落了酒盏的奴侍带了下去。直到那名奴侍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她那流转的眼眸才回到了萧雅身上。
除了三皇女外,几位皇女对萧雅的到来都没有特殊的反应。沐灵忱听观南说起过人间这位摄政王偏爱荒淫无道的三皇女,朝臣纷传她要扶持三皇女上位,彻底独揽大权,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看不透。
待他回过神来,那道身影已经坐到了他正前方的高坐上。两道视线交汇,沐灵忱发觉了那张苍白的脸下似乎埋着几分笑意,似是看穿了他的身份般。
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让沐灵忱只感到不寒而栗。
“你的身子怎么还是这样差。”阮成鸿睨了眼萧雅身上的厚重的披风,叹道:“朕听闻你前几日又起了风寒,朕给你派了御医,你的身子现下如何了?”
棉意擦了擦额头,急忙小声提醒阮帝道:“陛下,摄政王染上风寒是月前的事情了。”
她这话一出,座下的一众皇女神色各异,那些藏在眼底的算计和纠缠的思绪比跳动的烛火还精彩,沐灵忱暗自记下了各个皇女的反应。
虽说是妖祟作乱,但这妖祟未必不是因为皇位的纷争而来,也许这一切都是某位皇女的阴谋也未可知。
阮成鸿瞪了眼棉意,一丝狠厉划过眸底,刚燃起的怒火还未积聚起来便被萧雅打断了。
“多谢陛下牵挂,臣确实又染上了风寒,太医看过了,只道是旧疾发作,不碍事。”萧雅接上话头,圆上了阮成鸿的话,也让阮成鸿的面色恢复了寻常。
似是为了验证她说的话,白到出了虚影的指尖抵上了毫无血色的唇间,低咳的声音回荡在殿内,甚至带出了些许血丝。
阮成鸿看着那点鲜红,心情似乎更好了些。
“想必这位便是天玄宗派来的剑师?”萧雅向宫侍示意道:“还不给贵客找个位置坐。”
沐灵忱再次和萧雅的眼神对上,她眼底的情绪让沐灵忱终于想起了那熟悉感的来源,他只在母亲和父亲眼中见过那无尽的柔意。
那眸底泛着水气,似乎充满了白雾,沐灵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差点掉入由暖雾织起的漩涡。
“不用了,我的目的人间作乱的妖祟,就不在这里逗留了。还请人皇将妖祟的信息收整,这样也方便我行事。”他的视角划过那些仍跪在舞台中央的舞郎们,那些舞郎们已经被冻得青了脸,却仍是不敢挪动一分一毫。
萧雅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挥挥手,示意宫侍将多余的人都带出去。
不一会,殿内瞬间空荡起来,热气也消散了些。“这些东西本王早已备好了,不急,等到明日本王亲自给你送去,你看如何?”
阮成鸿打断她,“这些小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虽然我将这事交给你来办,你也不必事必躬亲,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阮帝的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