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们是在做什么啊?”温稚颜喘着粗气,声音因为颠簸有些颤抖:“我们听到了三殿下的密谋,会被灭口吗?”
晏行周失笑:“谁敢灭我的口?”
“也是,那会灭我的口吗?”
“温稚颜,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晏行周将她放了下来,忍不住用指节轻敲了她的头。www.chenxiao.cc
温稚颜抱紧了自己的小脑袋:“打人不打头,会变蠢!”
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内心的躁动。
晏行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光看着她:“......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这是自然!”
“......”
折腾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学习。
晏行周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石头,道:“你先扔一个我看看。”
温稚颜挽起袖子,神采奕奕地将石头扔进池塘里,激起一片片水花。
“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东西更多靠内力,你没习过武,主要就是讲究快、准。用肩部使力,不能光凭手臂。”晏行周拿起一个小石头,指着不远处的桂花树:“看,瞄准目标。”
树干轻轻一晃,金黄的桂花纷纷落下来。
“试试。”
温稚颜学着晏行周方才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甩了出去。只是位置是准了,树干却丝毫未动。
她微微蹙眉,又飞了几个出去,依旧没有变化。
“再快一点。”
“哦。”
“不是这样用力的。”
“你方才就是这样做的。”
“罢了,还是我来吧,你看好......”
飞出去的石头划破天空,直冲迎面走来的晏怀安头上。
“口口口又是谁?”晏怀安刚经历春风一度,眼神涣散,衣襟半敞,正是食饱餍足之时。捂着额头上的包,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又心虚地不敢大声叫出来,怕遇到前来巡视的斋长,缓了好久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晏行周?怎么,大晚上在这夜会佳人呢?”说罢,看到一旁懵懂的温稚颜,扬了扬眉毛:“呦,这不是皇兄看上的女人吗?”
晏行周面色不虞:“滚。”
晏怀安张扬惯了,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容阴险:“你说,皇兄若是得知你玩了他的女人,还会跟你称兄道弟吗?”
“亏你们平日里感情那么好,连我这个亲兄弟都比不过,结果你就背地里抢未来嫂子是吧......啊!”
温稚颜一手捂着耳朵,屏蔽掉这些污言秽语,另一手使了十成十的力,扔出去一个石头,恰好打中了晏怀安的下半身。
“对不起,三殿下,我们在学功夫呢。”
见晏怀安一脸狰狞,温稚颜轻轻拉了晏行周的袖口,小声道:“我打偏了,本来要打他膝盖的。”
晏行周黑着的脸恢复了些许:“无妨,我瞧着打的很准。”
“皇兄都不敢打我,你一个贱货竟然敢打我!”晏怀安面露痛苦,疼的直冒冷汗。
这可是他宝贝命根子!
晏行周转着石头的动作停下,漠然道:“你说什么?”
这些年晏怀安仗着自己生母是皇上身边的宠妃,没少为非作歹。尤其在情事方面,丝毫不加节制。
去岁在太后的千秋宴上与孟将军家的大小姐共度春风闹出丑闻,为了保全颜面仓促大婚,这才赶在几位皇子最前头娶了正妃。
这些皇室秘辛,晏行周本不在意。他不愿与这种人多费口舌,跟他们说话都是浪费生命。
但刚刚那番话,很明显,晏怀安惹到他了。
温稚颜察觉到晏行周真的生气了,她虽然也很气,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悄悄拽了下他的手臂:“我们不理他就是了,一会巡夜的斋长该过来了。”
“我说怎么了?她勾搭完太子又来勾搭你,一个虚爵人家的女儿亏你还当个宝贝似的护着,晏行周,你贱不贱啊?”
很快,晏怀安瘫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本就敞开的衣襟更是散了一地,狼狈不堪。
这是晏行周第一次打除了敌人匪寇以外的人。
“晏怀安,管住你的嘴。”
晏怀安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区区一个藩王之子,竟也敢对皇子动手?
“你,还有你,你们给我等着!”晏怀安捂紧下身,慌忙系上腰带。
回去的路上,温稚颜越想越后怕,一脸纠结:“世子,三殿下会不会找你麻烦?”
晏行周冷哼:“他敢?”
温稚颜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