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姜末立马转头问她，“怎么试探？”
姜末这些年被圈养得仿佛失去了自我思考能力，秦曼心里不禁又开始得意。
但她面上却没什么变化，认真给姜末提建议，“可以让他多跟江柠歌相处，当然，前提是你在场，你这么了解傅总，肯定能看出端倪，如果真的有什么，千万不要急着拆穿，等收集了一定的证据后再做决定。”
姜末有些动摇，但又觉得这个提议不可取，一来她行动不便，如果每次都跟着傅昀承，反而会让他起疑，二来万一真的有什么，她可能没办法冷静对待。
秦曼似乎看出她的顾虑，热心肠道：“实在不行，我帮你？”
姜末当即拒绝：“不不不，我不想你因为我丢掉工作，我先想想，想清楚了再跟你说具体怎么办。”
秦曼闻言，暗暗松了口气，“那你千万记得跟我说，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姜末感动地抓住她的手，“嗯，谢谢曼曼。”
“又说谢谢。”秦曼佯装生气，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姜末，“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
姜末闭上眼睛，笑着说：“王姐会来接我，你直接去上班就行。”
秦曼无奈笑道：“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麻烦别人。”
姜末侧头看着秦曼，“别人我肯定不想麻烦，但你肯定不一样。”
秦曼看着她的眼睛，催促道：“睡吧，很晚了。”
“马上睡了，你怎么和之前一样，就喜欢催着我睡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姜末还是闭上眼睛，可能是在秦曼身边她很放松，没多久就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确认她睡熟后，秦曼独自去了阳台拨通傅昀承的电话。
“秦助理。”接电话的是江柠歌。
秦曼并不惊讶，似乎这种事早已发生过无数遍，她像个尽忠职守的下属，语气恭敬道：“江小姐，我有事要跟傅总说，和姜末有关。”
下一刻，傅昀承的声音传来，“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能听到。”
秦曼把姜末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傅昀承，傅昀承听完后只是冷笑一声，“她翻不出什么浪，你继续盯着她，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秦助理，人事部缺一个总监，我觉得你很合适，过两天直接过去入职吧。”
秦曼面上一喜，语气如常道：“谢谢傅总，我一定不辜负傅总的期望。”
“嗯，那就先这样。”傅昀承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了。
秦曼在阳台激动了一阵，待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后才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
刚走到床边，姜末突然出声：“曼曼，大晚上的谁打电话给你？”
秦曼被吓了一跳，“没、没谁，谢准，他说他后天回来，问我能不能去车站接他。”
谢准是秦曼的丈夫，和她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当程序员。
“你们两个，都结婚了还和之前一样腻歪。”姜末笑着说完，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秦曼猛地松了口气，在姜末身边躺下，想到自己过两天就是人事总监，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情也格外激动。
姜末，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看错了人，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后半生过得顺畅一些，我别无他法。
—
三天后，姜末罕见地跟王姐说要去公司，还是去给傅昀承送饭。
王姐喜笑颜开：“太太，饭菜就由我来准备吧，先生如果知道你会去，肯定会高兴的。”
姜末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得多热情或是期待。
她只是想突然袭击，去看看江柠歌在不在傅昀承的办公室，如果在，那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姜末叫住准备下楼做饭的王姐，“王姐，这件事不用告诉其他人。”
王姐顿了顿，立刻明白过来，“太太放心吧，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从家到公司不过半小时的车程，但姜末却觉得煎熬至极，自顾自地想象了很多场景，哪怕其中一个成为现实，都足以将她击溃。
这是瘫痪以来姜末第一次进公司，看着自己曾经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姜末竟觉得陌生。
“变化真大。”她忍不住感慨。
她不出门这些年，很多地方都变了，公司大门都不知道换过多少次，更何况是人心呢。
恍惚间，一道清脆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夫人好，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来找傅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