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又哪里敢。说些什么呢?更何况那邢大妹妹也是一个亲厚可人的,也不会挑这些个斜理,因此便说道:“早晚都有这个时候,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更何况二姐姐又不是从早到晚都在你那里学这些个事情,有些个让他能够自己摸索的。事情就让他自己摸索去,也不能因为教他耽误了你的事儿啊。更何况我只是觉得他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些,但是日后人家怎么过还得是他自己的事儿,咱们也不能跟着嫁过去不是,这园里的每一个姐妹我都担心,我也不能把自己劈成八半儿,挨个儿送过去。”
“罢了罢了,看来这个活计我是非领下来不可了,那我便依着姑娘的话,等年后再让二姑娘跟着我学吧,这年底下的事儿实在是多,我也照顾不上他,一开始便让他接触这些个难的事情,恐怕是要让他晕头转向的了。更何况二姑娘现在还病着,也不能让他拖着个病弱的身子跟着我跑前跑后的。”
“不知什么时候你教他两招管家的法子也就是了,另外凤姐姐,你在外行走的多,可知道咱们府上有一个来往的,有没有什么残暴不仁,贪婪好色之徒?”林黛玉想了很久那一句中山狼的话。但是始终都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事,而是想到了中山狼的故事。中山狼在故事中的形象正是个残暴不仁,贪婪好色之徒。难道日后自家姐妹有一个是嫁给了这样的人,还是早早断绝关系的好 。只是可惜他是个规格中的女儿,根本不知道外面来访的那些个爷们儿都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王熙凤不一样,他是掌家娘子,最擅长的就是和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了,兴许他这儿会有什么线索呢。
王熙凤听到他的话冷笑了一声,然后说着:“好妹妹,你别怪我多话,就咱们家来往的那些个有哪一个不是这样的贪婪好色残忍狡诈,一个个都是豪门勋爵之后只是可惜并没有给教的好些,反而是恃强凌弱亦是压人。不怕你笑话,以前我不也是这般吗?所以妹妹你给的这个描述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了,与咱们府上来往的大多都是这种的了,要不然就是二叔这边的人还算是好些,只是也是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趋炎附势之徒。一个个的都没有个主见,二叔说什么他们便说对对对好好好的,就跟那个墙头草似的,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我现在就想啊,若是有一天咱们贾府落了,是这些个轻客不一定是墙头草,甚至还可能反咬咱们一口呢 。”王熙凤对于自家来往的这些个人一向都没有什么好评价自己也是这样的人,而在王熙凤的心里,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一个个的都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因为要往上爬的关系而拢在一堆。
林黛玉听着他形容的话之后本来是想笑的,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而是又问了一句:“那可有什么姓孙的和咱们家来往密切又或者说是和大舅舅来往密切的?”
王熙凤听了他的话之后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居然都能给出姓氏来了,恐怕真是有这么个人,因此便说着:“我个做儿媳妇的哪能打听老公公的事儿,不过你既然是问了,那么我就替你打听打听就是了,只是打不打听得着那我就不知道了,若是有了什么消息,我肯定派人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