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和黛玉在一个屋里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便挪回了潇湘馆里。www.czyefang.cc倒是宝玉先给提出来的,只是让黛玉将紫鹃留下了,宝玉心里总想着黛玉和紫鹃两个人的情分非比寻常,就算是黛玉要回去的话,旁人不带,紫鹃也是要带回去的。
妹妹一天天的大了,若是一直在自己屋里,一天两天倒还好说,要是热的长了,恐怕是会传出多少闲话来。等到以后自己的心愿了了,便是整天腻在这里又如何。
因着紫鹃在这里伺候他,贾母没有办法便将身边的琥珀派到了潇湘馆里去伺候黛玉了。然后又和凤姐他们说着:“我老早就说他们是两个小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凤姐的病已经大好了,但是他依旧不管园子里的事儿,只是有时陪着老太太来说话,听着老太太这话之后便笑着说:“老祖宗这话说的好,宝兄弟和林妹妹两个人打小一块长大的自然是情分非比寻常。冷不丁的一说一个要走了,自然是不愿意的。”
贾母听了他的开解之后,也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这边的事儿。
紫鹃在宝玉的身边已经看得了宝玉的真心,他作为黛玉的丫鬟,平日里黛玉有什么事儿也都和他说,竟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姐妹两个的,自然是愿意给黛玉谋划谋划,回到了潇湘馆之后,她便和黛玉说着:“宝玉的心倒是实诚,一听说咱们要去了,便哭成了那样,拉着姑娘不撒手呢。”
黛玉看着紫鹃知道这丫头,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出路,便说着:“他一直有着这个心思,不管是谁,若是说要走了,恐怕都是要闹一场。”
“那姑娘的心思又是如何呢?”紫鹃听着这话心里有些觉得不太对劲儿,然后便问着。
黛玉听着他这话笑眯眯的说着:“顺其自然便是了,当初金钏姐姐有一句话说得好:金簪子掉在井里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认识谁也争不去,也抢不到。”
紫鹃听了这话之后便说着:“我是为着姑娘着想,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又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哪里有什么枝头着热的人呢?趁着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候,做定了大事才是要紧的,更何况那些个公子王孙虽然多,但是哪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个朝东,明个朝西,要一个天仙来,也不过是三夜五夕就丢在脖子后头了,哪里像咱们这里是从小一块长大脾气性情都是彼此知道的呢。”
黛玉听了他的话之后,便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心,只是不管什么,这事儿也不是我这个姑娘家能够开口的。更何况老太太太太他们心里有成算,谁又能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呢。忙活了这么半晌,快去歇了吧。”
紫鹃听他这么说,觉得黛玉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样的孤女了,有着陛下那金口玉言,谁也欺负不了她,自己竟然是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因此自嘲的笑了笑之后便去睡觉了。
过了几天正到了薛姨妈的生日,自贾母起诸人皆有祝贺之礼,黛玉也早备了两色针线送了过去,薛姨妈还订了一本小戏请贾母王夫人等他们去看戏去,只有宝玉和黛玉两个人没有去。
都推脱说是身上不大好,去了怕扫了姨妈的雅兴。等到散了的时候,贾母自然是要到他们两个的院里看了,他们两个一遍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薛姨妈看见邢岫烟生的端雅稳重,又家道贫寒,是个钗荆裙布的女儿。便欲说给薛蟠为妻,但又想起自己那个孽胎祸根是个行止辐射,怕糟蹋了人家的好闺女,正在踌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薛蝌也未娶妻呢。他二人正是一对天生地设的夫妻。
凤姐现在正在迎春的院子里住着,邢岫烟也在这里,两个人正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凤姐素来喜欢邢家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只是家里穷了些。因此素来对他多了些怜爱之心。知道薛姨妈有意撮合,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是不管怎么着还得是和邢夫人说,但是邢夫人又是个招三不着两的,和他说了之后恐怕这上好的姻缘都给打散了,因此凤姐便去看了贾母,和贾母提了这件事儿。
贾母自然也是高兴的,当即便把邢夫人请了过来,硬做媒人,邢夫人想着薛家的根基不错,而且现在又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薛蝌生的又好,且贾母作为媒人便应了下来。贾母十分喜欢,便忙命人把薛姨妈也请了来。
薛姨妈和邢夫人两个人见了之后自然有许多的谦词,邢夫人当即便没有人去告诉邢忠夫妇,他夫妇二人原本便是来投靠邢夫人的,自然是应下了这个事儿。
两个人的亲事定下来了,然后贾母让尤氏来帮着准备着大喜的事情。自然是不必多说。
合宅都知道邢姑娘要大喜了,邢夫人便想将岫烟接出去住,贾母便说道:“接出去之后干什么?他们两个孩子又见不了面儿,姨太太和他一个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