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说您已经名草有主,小的们以后要守好您各个房间的门,不给侧妃可乘之机。”
“下去吧,她送来的东西都给本王扔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书房一步!”
“是。”
他捏着眉心,长长的叹出口气。
离开八里村已经三天了,他这颗心飘飘忽忽没有定处,总是传来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疼。
那种牵肠挂肚,想迫切知道一切关于她的消息,手里看了又看早就被他捏皱的信纸上躺着几个字:
哭三天,已晕。
他烦躁的把信纸放在桌上轻柔眉心。
那晚的疯狂又在眼前回放,迷离的,娇俏的,手中凝脂的细软触感一次一次刺激着宋毅的神经。
他低低咒骂一声,换上夜行衣偷偷潜出王府。
幽深的树林白雾缥缈,远方矗立着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在这一刻相互碰撞融为一个世界。
沈三小心翼翼的往丛林深处走,远远的看到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沈三不可置信的看着上一世的自己:“苏念?”
“沈三?”
沈三走进双手颤抖抓着苏念的肩膀:“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苏念描摹着沈三的脸:“我原来长这个样子。”
“你就是沈三?你才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苏念点头,皙白的小手摸着沈三的脸,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沈三也摸上苏念的脸:“这一世的你一定比上一世的我幸福快乐。”
两个年纪一样的少女相对而立,一个穿着雪白纱裙,一个穿着大红喜袍。
截然不同的命运悄然而至,摆弄着浮浮沉沉的沧海一粟。
苏念擦掉沈三还没落下的泪珠,心疼道:“替我好好活下去。”
话音落,一切景物飞速倒退,两个相连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
沈三昏迷了两 天两夜都不见醒,再熬下去人都成干尸了。
八里村儿最关心沈三的两个男人又都没了,刘二麻子只能把陈宴找来。
陈宴慌慌张张赶到后看到躺在床上只吊着一口气的少女,眼泪夺眶:
“三娘,不就是个男人,老子也可以当你男人。
“你快醒醒,爷我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脸面有脸面。
“宋毅那个丑东西不知道珍惜你,是他有眼无珠,三娘何苦折磨自己。
“待你我成亲了,我就把我爹的钱全给你,整个陈家都是你的!”
“陈宴,你要是再敢骗老娘,老娘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干涩喑哑的女声悠悠飘荡在整个小屋里。
刘二麻子激动大吼:“醒,醒了!三娘醒了!”
屋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喷嚏声。
“谁?”小北警觉连忙跑出去看,屋后空无一人,地上倒是窝着只嗷嗷待哺的小黑狗。
小北抱着狗回屋:“沈三娘子,这狗......”
小黑狗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沈三瞬间生出同命相连之感,挣扎起身想抱狗。
陈宴扶着沈三半靠在床上,还贴心的给她垫了软枕,小北把奶狗放进沈三怀里。
软软的一团,干干净净,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
小黑狗一躺进沈三怀里眼睛都亮了起来,嘤嘤叫了两声开始舔她的手。
“三娘喜欢,咱们就带去府上养着。”
沈三望着陈宴点头,男人还能再找,命就只有一条!
这几日的生不如死都是折磨自己,为了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不值得。
她上辈子窝窝囊囊活到死,这辈子又苟活了四年还成了寡妇,凭什么要任命,凭什么说她倒霉,她偏不认!
她要去京城看繁华,带着陈宴做皇商,挣很多很多的钱,她要嫖尽所有好看的男人,狠狠出口窝囊气!
十二月底。
陈府。
陈有财的两撇小胡子被粗重的呼吸吹的乱飞:“逆子,你这个逆子!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咱们陈家在临城有头有脸,京城贵女也是能娶得的。
“她一个乡野孤女,名声也不好,还当着满大街人的面扛了个男人进府!
“成何体统!
“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气死我吗!?”
这两个月沈三在黑翼和陈宴的陪伴下吃的好睡得香没烦恼,身体越来越棒。
只是偶尔感觉有人再偷窥她。
这大半年她没干过农活,皮肤越发白皙,指如嫩葱,整个人慢慢长开,身高也相较过去高了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