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可还记得被晏儿救下的那个壮汉。
“身中剧毒,时日无多。
“就是三娘治好的。”
陈大不是没听说过这件事,养了满院的兔子说是什么做实验。
就在昨日那群奄奄一息的兔子开始接二连三的变得活泼起来。
听人说这又是在试验解药的稳定性。
陈大有些松动,他怀里的女儿进气少,出气多,万一救不回来......
不成!
他要找陈有财报仇!
陈大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我不信!
“陈有财是你爹,你肯定是想护着他!”
“本王的话,你可愿意信?”
刘二推着宋毅走到沈三旁边。
看到宋毅的那一刻,陈大像疯了一样朝他冲过来:
“就是你把我老婆子关进大牢害死了她!
“什么狗屁九王爷。
“将军要是知道他有一个这样黑白不分的侄儿恐怕泉下难安吧”
陈大的话音刚落,火把就朝着宋毅的脸直直砸了下来。
常青常顺拎着水桶刚刚站定,就瞧见快要甩到他家主子脸上的火把。
可那火把悬在宋毅脸前迟迟没有落下。
沈三抓着火把中间的位置,手心滚烫。
轻轻松松把陈大手中的火把拽出来朝着常青的方向丢了过去。
陈大彻底震惊,这小姑娘力气竟然这般大。
刘二眼疾手快抱着孩子塞到怔愣的陈颜宁怀里,将陈大反手压在地上。
沈三甩着小手倒吸气:
“嘶 ~烫,烫,烫!”
宋毅抓着她的小手摊开,通红一片,眼看着长出好几个小水泡。
男人瞪了她一眼,满是责备。
刚刚沈三接下那个烧火棍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沈三的侧颜在火光的映照下发着光。
是他的心之所向,宛如神明。
“三娘 ~ ”
陈宴凄凄惨惨戚戚的扑过来。
宋毅青黑着脸瞪他。
苏商言伸手掐住陈宴的后脖颈。
薄茧摩擦着他细嫩的肌肤过电一般直冲脑门儿。
双腿发软向后倒在苏商言怀里。
得逞后的男人如愿以偿的把陈宴圈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那边危险,去了也是添乱。”
小北翻着白眼儿:我看危险的是你吧!
陈大被刘二带进宋毅房里。
陈小樱躺在软榻上,双 目紧闭,嘴唇发紫,整个人瘦的如同骷髅。
沈三把完脉开了一副药,不等沈三吩咐,小北就拿着药方麻溜的出门抓药。
她从怀里掏出针袋。
火烤。
消毒。
施针。
宋毅的眼睛紧紧跟随,眼底溢满喜爱。
这样的她,也让他着迷。
陈大被钳着双肩摁坐在木凳上,一双老眼逐渐变得清明。
看着女儿的嘴唇逐渐恢复血色,他的眼泪扑簌簌的夺眶而出。
常顺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怎么样了?”
宋毅问道。
“陈婆子在大牢里上吊死了。”
陈大的眼泪掉的更凶,呜咽着,悲痛席卷全身,压抑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宋毅狠狠拍在桌子上,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赵宽。”
“求,王爷为草民做主。”
一句话说的抽抽噎噎,断断续续。
陈大挣脱刘二跪在地上咚咚磕头。
刘二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沈三看的不忍心揪着陈大的后衣领,将人从地上提溜起来。
陈大又坐回椅子上时,整个人都是蒙的。
刘二对着沈三竖大拇指:三娘好样的。
沈三坐在宋毅旁边,男人在她手里递了一杯热茶。
喝完之后才悠悠开口:
“小樱身体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但是那日受到的伤害太大。
“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意识才会一直昏睡不醒。
“小英脉细如线,是受迫害当日失血过多造成的。
“气机逆乱,阳气虚浮于外,是受到严重侵害时才会有的脉象。
“可是如果救治的及时,小樱的身体应该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最起码不会像现在气血亏损的这么严重。”
陈大抹了一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