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黑脸对白脸。
陈秋生微微张口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这茶杯乃御赐之物,乃已故的神武窑师呕心沥血之作,只此一对,一为杜鹃,一为啼血,你方才摔的,便是啼血。”
“杜。。。。。。杜鹃?”
呆阿福虽然没听懂陈秋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了解一点,就是他摔碎的茶杯可能贼贵!
“啪!”
不带呆阿福回神,他便看见陈秋生也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你干什么?”
呆阿福有些意外,不是说贼贵吗?怎么又给摔了?
“摔了也好,你我此番前去,这等凡间俗艳之物就同贪图享受一并扔了,从此抱着必死之决心,报今日受辱之仇!”
陈秋生说着说着,言辞越来越激愤,手中拳头也捏的发白,但他突然瞥见呆阿福竟然在悄悄地收集那茶杯的碎片!
只一刹那,呆阿福看见陈秋生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嘿嘿,这个是不是很值钱啊?你想啊,到时候到了青武山,见了那灵丹妙药,我总得要有钱去和人家买呀!真的!你听我说哎哟!别打!再打我还手了啊!哎哟!”
“滚出去!!!”
一股及其强烈的气浪在车厢里爆发,掀得帘子都扬了起来,马儿都受了惊。
“吁!吁!吁————”
马童连忙一个腾跃立在马儿头上,用手抚摸眼,轻声安慰,那受了惊的紫宗马这才安分下来。
“不给就不给嘛生什么气呢?小家子气!”
呆阿福郁闷地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右眼眼眶红肿,俨然是吃了一记老拳。
方秋意见状,总算是露出了点儿对车厢里情况的好奇,对那马童示意后,便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方秋意一进车厢,便看见气得脸色发白,靠在车窗边的陈秋生,他低着身子靠了过去,发现其左手里拿着一堆被捏成粉末的尘土,等于他面对面坐下来时,方秋意这才惊奇地发现,陈秋生的右眼眶竟然也是乌青色的!
因为角度愿意,自己刚才上车的时候只能看到陈秋生的侧脸,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竟然能伤了陈秋生!
“这小子敢打你?你看我去帮你出气!”
说着,方秋意就要起身,不过却被陈秋生拉住了。
“姐夫,我留他还有用!”
陈秋生吐出一口戾气说道。
听到陈秋生的话方秋意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陈家少爷吗?
“秋生,你魔怔了?那小叫花能有什么用?就算有用,那咬主人的狗能要吗?我现在就出去除掉他!”
方秋意说着就要掀开帘子。
“他是我书院的人,是死是生,也应该是我说了算!”
只一句话,方秋意便停下动作,一脸阴沉地看着陈秋生。
陈秋生眸子冷漠,与其对视。
方秋意受了挑衅,身上的气势猛地一涨,几乎接近丹元境的威亚爆发出来,将整个车厢都震得颤抖不止,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秋生,只是一条狗而已,有必要吗?”
方秋意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语气里已然充满了威胁。
“他是我的狗。”
陈秋生语气也丝毫不放软,身上也爆发出气劲,与方秋意的气场对抗。
方秋意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气劲,意味不明地笑着对陈秋生点点头道:
“家父曾经与我面前夸赞你有文人风骨,果然如此,到了青武山好好努力,姐夫在山上等你!”
说完,方秋意便冷哼一声,掀开帘子出去了。
一群山下野狗,待我成为那山上仙人,随手屠之!
“哇老哥你方才捆我的那招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就动都动不了了!”
“哎呀小兄弟说笑了,都是为了活命学的些粗糙手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真的!并且老哥的绑法十分奇特,我竟然越挣扎,那绳子就越紧!”
“哈哈哈哈!小兄弟谬赞!谬赞呐!”
方秋意刚一出车厢,就见自家马童竟然与那呆阿福正称兄道弟,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但却也忌惮马童其修为,只得离两人坐的远远的,继续掏出随身小乾坤袋,磕自己的枣子。
呆阿福瞧了一眼方秋意,心里骂了一句吊人,便继续笑着同马童搭话道:
“对了老哥,你这般捆法可曾有什么法子解啊?”
马童一听笑了笑,指着呆阿福说道:
“好小子啊!这就开始套老哥的话了!”
“哪有!哪有!不敢不敢!”
呆阿福连忙辩解道。
“哈哈哈哈!不过是些小把戏,说与你也无妨!”
出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