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竹青瘫倒在沙发上,“现在看来,既不是张凌被夺舍,也不是她儿子被夺舍,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花老板倒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越是难办,他们办成之后收获的功德就会越多,也未尝不是好事,“打起精神,看看张凌平时的书房。”
竹青听话地用阴差令调出张凌书房的画面,这样他们就能快速找出张凌平时在看的书籍和阅读习惯。
花老板随意拨弄着几个投影片段,把画面停到了一处取书的场景。
只见张凌的虚影推开现有的一排书架,里面赫然出现了另一层书架,一般精心设计的暗层书架,都藏着不想外人知晓的秘密。
竹青走到那排书架前,学着张凌的动作,将暗层打开,“平时她看的书大部分都是暗格书架里面的。”
竹青看着里面整墙的古书,隐隐透着灵力。看书籍,居然来自各国不同的语言,还有几本道家方术。
花老板笑道:“怪不得精神力那么强,原来在偷偷修仙啊。真有意思,一个心理学教授、主任医师,用的方法难道是从道家方书、巫术演化而来吗。但是看起来,不像是正经传承的修炼法门,倒有点散修的意思。”
这次竹青倒不意外,“早听说漂亮国做过很多心理控制的研究,张凌走这条路也有迹可循。”
竹青挑挑拣拣,看了几本,有点像东南亚咒术,但是应该都是入门级别。“这张凌教授还真的博采众长,中西兼顾,藏书着实惊人。”
花老板从那堆书里面找了一本唯一没有灵力波动的,指尖一点,那本书便飞到了她手中。
里面是一个老旧的病历本,从封面患者信息看,是一个十六岁女性患者得了自闭症。内页全是咨询记录,最后一页的诊断结果显示,小女孩自闭症症状不影响其正常生活,可以正常融入社会。还有一张女生在诊疗室开心笑着的一张照片,阳光和女孩脸上的笑一样灿烂。
花老板随手翻着记录本剩余的空白页,里面居然夹了一张班级名单,一个叫朱玉舒的名字被圈了起来。病例的名字叫朱雨,这两个人同姓不同名,很有可能这就是同一个人。
竹青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班级名单,“嚯,今天那个叫李可的小子,就是在找这个人,朱玉舒。”
花老板转头看向竹青,这小子还真是天生查案的料,“以后别再乱逮人,你都快赶上柯南体质了。”
竹青笑着说:“老板,这叫天选之子。还有,您作为华夏冥界阴差,能不能不要老看小日子作品,忘了他们带来多大麻烦吗?”战争年代的冥界,也同样苦不堪言,那段时间他们真的忙到快把小命搭上了。
花老板无所谓地耸肩,“讨厌他们和爱看他们的东西并不冲突,况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竹青懒得和花老板争,爱看就看吧。
一阵翻找,最后他们在张凌书桌上,还发现了一份复印的病历,而名字那一栏,刚好是“李可”。
竹青这下笑到不能自已,“这小子果然是有病啊!周不染不知道会不会很绝望,母亲、同事都是精神病,说不定他自己也是吧。”
花老板嘴角勾起笑,“生而为人,哪有不疯的,有点病很正常。”
她拿起病历本翻看了几页,里面全部都是李可对周不染的控诉和谩骂,还有对自己的反思、忏悔以及嫌恶。不知道他发现对面的心理医生就是他控诉谩骂之人的母亲,心理疾病是不是会加重。
竹青将可用的资料都用令牌扫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夕阳已然西下,整个家属院开始变得热闹,放学的小朋友的欢笑打闹声从各处传来。这些欢乐感染着家属院的每个人,烟火气弥漫,让人忘却了前两天发生的命案。
生命就是这么神奇,可以疯狂、致命,也可以安静、治愈。
花老板摘了一朵开得最艳的绣球,对竹青说,“回去吧,要开工了。”
竹青赶紧拿起车钥匙,两人瞬移回到车上,竹青抱怨道:“老板,我们这每天上班时间都违反劳动法啊,是不是该涨工资啊。”打工人都苦,真的难熬啊。
花老板欣赏着手里的绣球,“别给我演,老板这个位置随时欢迎你。”
竹青开怀大笑,“老板,你怎么这么没情趣,你看人家那些打工人,都是要抱怨,然后埋头干活、再抱怨,天天想辞职,月月拿全勤,这才是吐槽工作的乐趣啊。”
花老板冷笑,“那老板的乐趣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竹青举起手,发誓道:“我对老板一片忠心,黄天可见,可不敢谋朝篡位。”
在竹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