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花老板没说话,用手指挑了一缕周不染身上的金色功德,“这颜色,和老吴身上的比起来怎么样?”
竹青仔细观察了一番,“颜色差了点,老吴的看起来更纯粹。”
周不染似乎有感应一般,往花老板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穿过花老板透明的身体,来到装满小石头的盒子面前,轻声道:“爸爸,妈妈也不在了。”
竹青走到周不染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妈妈怎么死的?”那缥缈的声音响起,周不染眼神发直,喃喃说道:“警察说,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杀她?”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不敢看监控,我害怕,害怕看到警察说的是真的。”
“你还记得什么?”
“我都记得,除了妈妈的死,其他的都没有忘记。”
“你认识朱玉殊吗?”竹青引导周不染坐下,花老板从手中放出一朵荼蘼花,幽幽香气将周不染笼罩。
摆渡人真言照例来说只能对鬼魂使用,之前对李可使用也是因为他身上带着鬼气,而且是竹青救下了他,所以不算违规。
但是对于周不染,只能作弊,借着张凌葬礼的死气加上荼蘼花的掩护,再给摆渡人真言制造一点迷惑假象,这样在总部眼中,这里就是丧礼吸引力孤魂野鬼分食祭品,不会被追责。
“认识,她是我学生,还是我的小学同学。小时候她长得很高,所以非常霸道,经常欺负我。有一次实在闹得太严重,还叫了家长,她给我道歉之后就转学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我在大学当老师,又见到了她,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还改了名字。虽然她小时候欺负过我,但我早就原谅她了,而且我当老师之后没有朋友,所以会比较关照她,希望能和她做朋友。”
“她现在在哪里?”竹青直觉,这个女孩有危险。
“不知道,自从上次我和她被同事诬告,闹出乌龙事件后,我就没有再和她联系。”周不染乖巧回答,一双眸清亮干净。
“被同事诬告具体是什么事情?”
“那天我是我的实验课,朱玉殊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把她带到了旁边的操作准备间。仔细问了她,才知道是女孩子生理期,我在她去卫生间之前问她需不需要止疼药,她说可以。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常吃的止疼药拿出来,放到了她的水杯里,但是还没有等到她回来,就被同事摁倒在地。后来,虽然警察还了我清白,但是对女生来说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好,所以我就没有再联系她。”
“你的同事是坏人吗?”
“不是,他是很好的人,聪明好学,对学生也很有责任心,所以他虽然误会我,但是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担心学生。可能是因为我来得不是时候,加入了他的科研团队后,比他早出成果,所以他有些忌惮我,但是他本质不坏。”周不染安静地答完,眼神睡意朦胧。
竹青明显有些力量不支,求助道:“老板,我撑不住了。”要在总部无处不在的监控网下瞒天过海,需要给摆渡人真言加一层伪装,这耗费了竹青太多力量,现在去掉伪装,肯定露馅。
花老板走过来,将手搭在竹青肩上,瞬间一股力量涌入,竹青将即将破掉的伪装又加深了几分。
“可以了,再问无意,他也撑不住。”花老板收手,带着竹青闪身离开。
李可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安眠,醒来后迟迟不愿意睁眼,迷糊中把身体蜷缩成舒服的姿势,准备再次睡去。
“小伙子,不要再睡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李可瞬间意识回笼,他记起,自己家里好像闹鬼了,一下弹跳起身,抱着枕头防卫。
干净古朴的雕花、青石地砖还有圆桌矮凳都表明眼前不是自己的公寓,李可慢慢转头,仔细将眼前三人打量了一遍。
“你们,是人是鬼?我该不会,死了吧?”这中式大宅虽然不阴森,但眼前的人似乎不像人。
“你下次见到我们的时候,你应该就是死了。”竹青哂笑,这人这么呆,怎么当上的大学老师。
“小伙子,你别怕,我们都是好人,我来帮你看看你的身体。”老吴对着他的身体一通检查,最后点头道:“没错,你被人下咒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一开始是简单的降头,后来是禁术。”
这次不仅是李可,连花老板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这代表他一直在被人当作练习对象。
“诸位不要惊讶,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去了一趟张凌的家。就是为了验证一下猜测,在她的书柜中,有几本被藏得比较深的书,看着有点眼熟,果真就是东南亚白马教的禁书。里面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