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变差了,只不过是将近退休,她啊,开始摆烂了而已。你啊,记得自己的事情,日子到了,你也要走了。”
玄鸿低下头,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一夜,花老板在睡的极不安稳,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看着自己。不过后来梦到自己来到了心心念念的农庄,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身心舒畅。这份舒畅感,一直保持到了第二天醒来。
花老板拉开窗帘,看到难得的蓝天,内心感叹道,“果然,还是要去到山里,才是最舒服的啊。就连梦里梦到,也会被治愈。”
刘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看花开。手里的咖啡杯早已被透出的水珠浸透,握在手中潮乎乎的。
”据说,最近很流行公园二十分钟理论,但是怎么感觉,坐久了,反倒觉得生活更苍白了呢。”竹青看似无意的坐到刘洋身边,自来熟的和刘洋攀谈起来。这人正是那天在江边闹着要寻死的那人,虽然经过上次是跳河闹剧,他的生死簿年份推到四十五年以后,但是今日一见,那死气依然还在。难道,这人,要和抑郁症抗争四十多年吗?
刘洋本不想理竹青,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对陌生人的善意视而不见,轻微转头看向竹青道:“生活还是多彩的,只是人有时候感觉不到,多看看美好风景就好了。”他的这句话,好像是安慰竹青,也像是安慰自己。
竹青笑道:“也是,生活的美好总是要自己发现的。我刚从那边过的时候,就看你坐在这里了。怎么,遇到烦心事了?我刚好也刚失业,很想找人聊聊。”
就这样,竹青靠着他巧妙的搭话技巧和百无聊赖的刘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了大半天,中途竹青还点了份外卖,和对方共进了一个简单的午餐。
而花老板在他俩旁边,一直隐身观察,当然中途太无聊了,她自己又去公园旁边的商场逛了两圈,给自己又置办了几套瓷器,顺便让店员快递到云南的农庄。
最终还是接孩子放学的闹钟响,刘洋才和竹青告别,起身离去。
花老板现身和竹青并排坐在公园长椅上,“没想到你这么能聊,让我等这么久,听得我都困了。”
竹青咬牙切齿道:“老板,你才听了多久,才十五分钟!中途消失的那两个小时,你当我是看不见吗?”
花老板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道:“我有个这么能干的员工在这里辛苦工作,我自然可以偷懒,这不是我命好吗,找了那么好的下属。”
竹青眯起眼,恶狠狠道:“不要以为一两句好话,就能让我原谅你!”
花老板歪头凝眉,“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你再说一次?”
竹青立马恭敬道:“我说,老板您太漂亮啦!为了您,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分内之事啊。”
花老板坐直身体,满意点头,“嗯,懂事。我刚看了,那死气的确从心间而起。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那心脏处,的确也有死志。模样和昨天那人身上的有些不同,细想来,昨天老孟心上的死志,像是一颗刚落下,才扎下根,等待破土而出的种子。而今天这位,他的死志则像是一棵茁壮成长的幼苗,不仅根深蒂固,那幼苗,还大有开花结果之态。”
竹青见老板正经谈事,自己也立马跟上,“嗯,虽然我法力低微,看得不如老板真切,但是死志的力量是比老孟强许多。如果找您这样说,会不会是有人专门往他们的心中种下了死志的种子?”
“极有这样的可能,你和他聊这一下午,有什么发现?要想种下死志,也必然是因为某些特殊时候,心不设防,才着了有心之人的道。”花老板起身,示意竹青一起走走,这公园树荫浓密,隔绝暑气,偶有微风吹过,正好适合散步。
“他应当也是压抑许久,碰巧遇到一个聊得来的陌生人,倒真说了不少实话。我细细对比了一下苏十三提供的命薄,基本大事件都能对上,只是命薄简单,就几个字,配上他自己的叙述,倒是把事实真相还原的十分丰满了。”竹青仔细回想了一下午的聊天,捡了些大事件,和花老板一一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