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那就交给你去办了,尽快。”
“知道,”安娜也不是拖沓的主,说办就办,“靖小姐好好休息,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庭,我会提前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你只要坚定自己的口供,不要被他们的言语所影响。”
“一定要出庭吗?”
她其实有点懒,不想参与这些事。
赫里斯也是询问的视线望过去。
安娜大概明白,便也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给你想个理由的。”
安娜离开之后,赫里斯问她:“你昨晚没有回去,你的家人会担心的吧?需要我去通知谁吗?”
“不了,”她摇头,“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谁都不要告诉。”
她爹地知道了,也只是多个人陪她伤心而已,至于何家,她怎么样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告诉与不告诉又有什么区别。
倒不如谁都不告诉,她好好清静几天。
“何凌霄也不?他知道你出事了,昨晚电话打到我这边来了,你睡得很香,我不想叫醒你,准备白天再告诉你,谁知……”
先出了她流产的事。
“他知道了?”云歌其实觉得挺困扰,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来,不自找虐了,就这样吧,挺好的,谢谢你那么理解。”
“真的没关系?”
至少赫里斯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心有些碎了,她需要那个人替她缝补好。
云歌没立即回答他,收回了视线,盯着上方雪白的天花板看。.
她问赫里斯,“赫里斯先生,你说过你没有喜欢的人对不对?”
赫里斯顿了一下,答说,“是的。”
“嗯……没什么。”
似乎在说,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就不能明白她的感受似的。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说不定我能回答你。”
“赫里斯先生有一天会为了谁飞蛾扑火一样傻吗?”
赫里斯的思维比云歌想像的要强得很多,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是,明知道那个人不喜欢自己,却还是一味地将自己的青春挥霍在那人身上,执迷不悟?”
赫里斯所能想到的,就是这层意思了。
他只能这样理解,才能明白何凌霄为什么能够一次次地伤害她。
因为她喜欢他,他却不喜欢她。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有时看起来没什么的举动却能让她暗伤。
因为他不喜欢她,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她,以为不用付出代价。
云歌怔了一下,“赫里斯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感觉在你面前我连秘密都藏不住。”
“我学过读心术。”赫里斯轻笑。
云歌也跟着笑了。
她很少看见赫里斯大笑,他总是很绅士地轻轻扯动嘴角,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
至于何凌霄,她也是这几天才明白,他不是不爱笑,而是那个能让他从心底里散发出幸福笑容的人不是她。
由此她想到了穆世清,那个说会一直为她而笑的少年。
穆世清的笑容让她记忆颇深,阳光,爽朗,是她记忆中笑得最好看的人。
她同他说过,她喜欢他的笑容,那时候穆世清就说,她喜欢,他就会为她而笑,在她面前他永远不会悲伤。
可是她做了一件不值得人原谅的事,是她亲自剥夺了穆世清笑的权利。
赫里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在轻笑的云歌下一秒泪水流淌而下。
“你怎么了?”
“赫里斯先生……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人吗?穆世清。”云歌声音比刚才还哽咽。
这三个字永远是她的痛,抹不去了。
“记得。”
“我也和你说过吧,那天晚上他在我们家楼下坚持不肯走。我藏在窗帘后偷偷看他,看见他哭了。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那个曾经说要为我保持笑容的人,我最后看到的竟然会是他的眼泪,你说,讽刺吗?”
“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他记得穆世清。
这个让她提起来就变了一种神情的人。
所以他不接话。
眼下,他只想她好好休息,真的别想太多,尤其是这个穆世清。
云歌其实很疲倦了,赫里斯让她休息,她就乖乖地休息了,吃了药闭了眼没多久就睡下了,之后的事情她就完全没去管。
她很相信赫里斯会帮她处理好所有事情。
……
“薇薇!我是你的粉丝呀!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我也是!给我签个名吧!”
季薇虽然已经乔装打扮,很低调地来医院,但在病房还是被一名小护士给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