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从位子上起来,把身体靠过去,双手搭在了他的双肩上,“你说我忘不掉,我就忘掉给你看。我不但能忘掉,还能忘得彻彻底底。”
“这不是忘记,”白泽的声音有点冷,神情更是冷漠,看着她说,“是逃避。”
她在逃避。
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你忘不掉,所以才想借我逃避,断了自己后退的路,是不是?”他说。wωω.ξìйgyuTxt.иeΤ
云歌俯身过去,双手顺着他的双肩勾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枕在他肩头。
“这种事你情我愿就够了。”
不要问了,不要再犹犹豫豫了。
果断一点不行吗?
等她改变了主意,一切又要回到原点了。
她不想。
那么努力地想要离开原点,才踏出第一步,她不想回去。
白泽的身体有点僵硬,任由她抱着自己,没有动弹,声线更冷了:“靖云歌,下去。”
她不仅仅是疯了!
她是神经错乱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还想和自己玩车震?
听着白泽冰冷的声音,云歌非但不下去,还大有今晚不勾-引到他就不罢休的决心,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衣扣,脱下……
就像上次一样,衬衫被她褪到了腰部的位置。
只是那次是白泽为了给她上药,而这一次,是她主动。
“……”
他不是圣人!亦不是柳下惠!
坐怀不乱?
那是做梦!
而坐在他怀里的人,还是他思了那么多年的人。
他若能坐怀不乱,一定是他的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
偏偏今晚的月光很是皎洁,郊区的月亮比市区的更亮。
白泽隐隐约约能看到云歌褪去了衬衫的肌肤上,有一些青紫的印记。
那应该是被何凌霄强迫之后留下来的印记,已过去二十四小时,所以显现了出来。
身体里原本的星星之火现在已可以燎原,滚烫的血液充斥四肢百骸。
“你不后悔?”他的声音已很是隐忍。
云歌微怔一秒,很确定地答道:“不悔。”
不悔,不悔!
云歌闭上眼,重复着这两个字。
即使她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就会被按上出轨厮=混的罪名,但唯独这一次,她想任性地放纵一回。
一直以来自己被冤枉、无辜被黑锅的次数数不胜数,在何凌霄眼里,她不止和白泽发生过关系,连赫里斯都牵扯下水,那么这一次,就让她亲自把罪名坐实了,有何不可?
云歌用她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她第一次,主动地勾住一个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住他的唇,生涩地勾画。
“……”
她若不悔,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美人在怀,白泽不愿意再忍。
单手摸到开关,将车顶关好,又将椅背放下,他一个翻身就将云歌压在了下面,两人的位子有了反转的变化。
车内的灯在关上车顶之后亮了起来,有点昏黄,让人迷醉。
身下是衣衫几乎褪尽的心上人,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地流窜着,齐聚在紧绷的腹部。
他连呼吸都乱掉了。
云歌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放低了的椅背上,乌发衬得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早已撕扯掉她碍眼的内衣。
云歌到底还是不敢看白泽。
她是想放纵,却终究放不开手脚,没有酒精来麻醉自己,让她和何凌霄一样分开性和爱去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做这种事,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所幸在她认为,男人总是比女人要来得更冲动一些,她勾起了白泽的欲-火,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一定知道的,不是吗?
他会引导着她坠入堕落的深渊,什么都不用想……
云歌闭上眼,还搭在他身上的手慢慢地往他身下滑去……
在越发接近他紧绷的腹部时,动作忽然顿住了。
白泽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下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的体温不太对劲。
白泽这么问了之后,另一只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然后俯下身去,额头抵着额头。
“……”
云歌怔住。
好……熟悉的感觉……
白泽并没有继续对她做什么,而是硬生生把刚才冒上来的***给压了下去,对她说:“你真的在烧。”
所以她才会在医院。
云歌也因此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