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不少力气,大多数都不需要她跳,几乎可以从一根树杈走到另一根。
但是这些树都不能久留。它们相距紧密就像绑在一起的草船,火势过来直接一锅端。
她走了很久,直到找到一个与其他树相距都较远的树。
也因为相距远,她无法直接走过去。此时她距水面大概2-3米,那水热得就差冒泡了。下水无望,她站在树杈上,小心翼翼往前移动,而另一棵树的树枝距她差不多也有两米的距离。
她晃着手臂,准备了两次都没能起跳。
这也太远了吧,她默默吐槽。要不——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回头看看身后,然后退到了树干,站定后目视前方,直接助跑。
一步,两步,起跳。
‘咔嚓’
她只跳起来了一半,树杈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突然折断。
啧。
齐方圆暗道糟糕,来不及慌神,下落时她直接腰部发力带转反身,然后顺脚踹在折断的树杈上,借着这股力,成功跳到了对面的树杈上。
上了树她也没闲着,略有些狼狈下跳到水面附近的树杈,然后制造隔离带,把她所在位置上下的树叶都折了,再用之前的树盖搂水往树干上泼,这样就算起火也不会立即烧起来。
做完这些后,她倚靠在树干上,过分炎热的天气几乎烤干了她体内的水分。
一丝,只差一丝。她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喝水的渴望,只能转向看着远处火焰从树梢烧到水面附近的树干来缓解欲望。
火没有停,继续向下。
长出水面的草受了一点火星,顷刻点成燎原之势。
还在看戏的齐方圆根本没反应过来,草的火势就已经烧到了她树下。她避之不及,连忙拉着树枝往上爬了一点。
不知烧了多久,焦黑的树木轰然倒塌,砸在地上,碎成万断,激起了一片灰尘。
灰尘?
意识模糊的齐方圆忽然直起身子。
树下的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灰色。
她不停眨动眼睛,以此来让自己恢复清醒。
水消失了?她从树上跳下来,脚落到些许松软的灰上。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碳灰,在之间捻开。
灰烬,火。
水,草。
这确实是个灾难的轮回。
不,确切来说,是五行。
到目前为止,相生的五行元素已经在走第二轮了,如果不阻止,它们循环起来就会生生不息,而且愈演愈烈。
就像第一次的火势只是燃烧了树屋而已,而第二次的火势就是刚才的模样。拖得 越久,逆转的可能性就越小。
木,火,土……
土,木克土。
木。
这灰烬就是草木烧尽后留下的,现在去哪找木——
等一下。
齐方圆转身,那棵被她薅得光秃秃得树仍旧在她身后伫立。
笑容漫过嘴角,干燥开裂的唇让她立即抿起嘴,一边委屈巴巴,一边眉开眼笑。
可是,这一棵树也没办法克制这么多的土啊。
她灵光一闪,二话不说窜上树,把树枝折下来,然后在地上挖坑,将树枝埋进去。她在树上上上下下,直到把所有树枝都折下来埋在地上。
“齐方圆!”
久违的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弯腰插树的齐方圆抬头朝声音看去。
大触蔫了吧唧在不远处朝她挥动触手,跟在大触后面的还有阿彪。
“你们居然还在!这么久都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齐方圆惊讶。
大触摆摆触手,“差不多了,我都快成碳烤章鱼了。”
“你怎么又是一脸泥,之前那么大的水都没给你洗干净吗?”阿彪调侃。
一脸泥?
齐方圆开始走神,她摊开手,看了看满是灰的手掌,又用手背蹭了一下脸。她看着手背上灰灰的像泥一样的东西发呆。
这个泥她好像在哪见过。
阿彪之前说过,她脸上有泥,而那时她去找湖泊没找到……
“是树!”
齐方圆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无比激动的看着大触,“我知道了!”
大触一脸蒙圈,不知道齐方圆在说什么。
齐方圆来不及解释,一路朝原本湖泊的位置跑。阿彪和大触两人面面相觑,只能跟着她。
好不容易等齐方圆停下,阿彪气喘吁吁问,“你先等等,跟树有什么关系。”
齐方圆指着地,让阿彪、大触和她一起挖。
“你之前在雪山底下见到我时,我脸上的不是泥,是灰烬。是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