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

    廖青玉识的张伦白,远远看见他的背影时,一眼便认了出来,不过她没有过多惊讶,朝中牵扯过多,有些事不能细细琢磨。

    沈望舒看了一眼窗外:“你倒是识得的人多,他一向隐在朝臣中,是个笑面虎,见风就倒,摇摆不定。”

    廖青玉抿了一口水,直直问道:“可是为近日的春闱,落到殿下身上,可是一桩难事,今年瞧着比往年迟了许多。”

    “嗯,”沈望舒点了点头,继续道,“朝中人人都识的眼前景,当前事,为了自己的地位名誉甚至说是为官清流的名声,自然会奉承着,附和着陛下,至于近日京中闹的纷纷扬扬的事,我猜便是你的手笔,毕竟这件事仅有朝中几位大人知道,定然是郭尚书告诉你的?”

    廖青玉没有否认,问他:“殿下既然说,有好几位大臣知道,为何偏偏说是我做的呢,我一个深闺女子,人微言轻,无权无势为何要做这些事?”

    奈何沈望舒不相信,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但心却不在一处,两个人都清楚明白只是不愿提及。

    他有些讽刺的笑:“深闺女子,人微言轻,无权无势。”

    廖青玉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没有被戳穿之后的窘迫。

    沈望舒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我记得你父亲还在世时,曾在翰林教导过几位皇子,我记得清楚,你父亲说为官当谨慎,时时规劝着自己,但也万不可拘着,随性随心。我见到你时便觉得你们很像。”

    “她是我父亲,自然像了些。”

    “你父亲却也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手,近处来说礼部尚书郭淮恩,我记得他是你父亲举荐的,再如你父亲的学生乌晚衡,年纪轻轻                                                便已是中书舍人,多的我也不再说,你说你无权无势我可不相信。”

    廖青玉一时无言笑了笑,说道:“这些人不过是承了我父亲的情,现如今不过是怜悯多些,照顾多些,殿下这样说我,难道不心虚?”

    沈望舒不语,看着廖青玉的脸温和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倒是你难道不是挟恩图报。”

    廖青玉不明白他今日说话怎的如此难听,不想与他多做解释。

    但沈望舒却穷追不舍直直盯着廖青玉那双略显锋利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你为何偏偏要将我推到风尖浪口?”

    廖青玉继续说道:“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生母早逝,身子还病弱,皇子那么多,你心里也明白皇帝并不偏袒怜悯殿下,你比不得淮王,更比不得太子,无权无势拿什么争?”

    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仿佛全然是为了沈望舒着想,但沈望舒心里明白,她另有所图,这番话为的不过是掩盖自己的意图,说的冠冕堂皇。

    沈望舒也不气恼反问她:“你难不成还耿耿于怀?”

    一语中的,倒是戳中了廖青玉的心肺,她手里紧紧攥着杯子,不惧也不恼:“是,就如殿下说的。”

    “但殿下难道就不想爬的更高些,走的更远些?”

    廖青玉问他。

    沈望舒长呼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愿,明哲保身最好不过,春闱一事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廖青玉明白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甚至于冷静的坐山看虎斗,一时之间有些气愤。

    她起身没说话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丝毫不犹豫重重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望舒低着头看着杯子中的倒影,窗外柳枝晃来晃去,带动了沈望舒的发丝,他忽的抬起头看向廖青玉离开的方向。

    沈望舒闭了闭眼睛,明白了秦槐闻为何会注意到廖青玉,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他将杯子晃了晃,水波轻动,原来她是为了这样,沈望舒一口气喝完后,心里有了打算。

    一直等到夜里,沈望舒才离开。

    回到府中后,他沿着廖青玉常走的路回去,却没看见她,直到屋子里燃着烛火,人影晃动,沈望舒才转身离开。

    接连几日,廖青玉未曾在府中看见过沈望舒,春闱将至,京中的气氛愈发浓厚了些。她出府时常能看见学子抱着书认真的看,廖青玉真心希望他们能榜上有名,又想到太后,廖青玉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些空有其表的人,到底要占了多少人该有的机会。

    用过午膳后,廖青玉收到了郭尚书的信,又是叫她去紫金阁。

    快要入夜时,沈望舒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在府中等着廖青玉,廖青玉听到消息后,赶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一起去吧。”沈望舒看着她。

    廖青玉明白了,原来郭尚书不止邀了她。

    两人在马车上,相对无言。

    沈望舒主动开口道:“今天不止郭尚书在。”

    廖青玉闻言看向他:“还有谁?”

    她皱着眉头,与郭尚书相熟又与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