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大哥还是该注意注意身体,也别惹得兄嫂生气,毕竟得罪了刘家可不好说。"
淮王长的一副魁梧样子,身姿高大,虽是个武夫倒也收拾的妥当:“太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到时候别惹祸上身,马失前蹄,悔之晚矣啊。”
奈何太子并不在意,只笑道:“大哥近日看了不少书啊?”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皇帝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宽和的人物,瞧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勾着头说话,也明白了几分。
宫中的太医到府上的时候,廖青玉正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仔细吹着。
沈望舒今日看起来好了许多,斜着身子靠在软枕上,倒有些柔弱,惹人怜惜,他随手翻着几页信纸,眼里神色未明,廖青玉隐约看了几眼。
男子嗓音虚弱,躲过廖青玉的勺子:“你动作倒是快,怕是朝中都已经知晓了。”
廖青玉只嗯了一声,不在乎的又喂着汤药。
脚边的暖炉烧的正旺,窗外透进来几缕晨光,洒在两人身上,廖青玉喂完后将碗放到一旁,又用铁签拨弄着暖炉中的细炭。
沈望舒看着廖青玉的动作,将手中的纸递给她:“一同烧了吧。”
廖青玉接过去,看了一眼沈望舒:“你不在乎?”
“在乎什么?”
廖青玉没有说话,一张一张仔细烧着。
很快屋子里多了些呛人的气味,廖青玉连忙用手扇着,沈望舒看着她的模样,适时开口道:“我在乎的只是你廖青玉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我既然成婚,自然要坦诚相待,我虽愿意明哲保身,但你却不愿意,那我想的自然也就做不成,廖青玉,你在想什么?”
廖青玉心中有几分触动,但也就一下,她拿着铁签将快要燃尽的纸压在炭火下面,想了好一会儿:“我想的与殿下想的也许不同,但我不会连累你,殿下放心。”
沈望舒咳嗽了几声,微微起身一把拉住了廖青玉的手腕,自觉有些不对,却只能放开:“你想的,不过是你父亲的事情,你要办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将我推到前面去,推到明眼处,都会牵连我。”
廖青玉抬头看着他,心中刺痛,廖青玉明白,沈望舒说的是对的,但她能做的,只不过在事成之后将他在这件事中摘出去。
沈望舒看着她不愿说,又紧紧握着廖青玉的手腕,见她没有挣开,似是赌气般握的更紧了些。
廖青玉面上不显,手腕被紧紧握着,却不疼。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门外,宋见山敲了敲门:“殿下,王妃,宫中的御医来了。”
廖青玉咬咬牙,甩开了他,不顾身后人的神色起身去开门。
门外候着两名御医,廖青玉恢复平静,柔声道:“既是医官大人,进来吧,王爷刚用完汤药。”
御医正色,目不侧视,跟着廖青玉走了进去,沈望舒早就躺在了卧榻上,宋见山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对。
他暗里打量着,廖青玉将刚才的事藏在心里,现下只看着御医给沈望舒施针,细长的手指上被扎了好几针,指尖被刺过之后,流出些鲜红的血。
“王爷已经无事,不过就是之前的老毛病,我闻过刚才的药碗,方子不错,我就不给殿下添什么东西,以免过盛,这几日只需静养,按时服药,过几日便会将余毒排清。”
另一位太医诊看过后,也是大差不差的说辞,廖青玉给两人给了赏钱,宋见山想要问问,但碍着太医还在,只好亲自将人送了出去,又找了侍卫将两人送回了宫中。
左右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现下屋子里只余两人,沈望舒看着廖青玉脸上的笑意,有些说不上的苦闷:“你真的不明白吗?”
廖青玉忽的笑道:“殿下的身子不好,我日后都会亲自来照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廖青玉却不愿意回答,也许是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
见廖青玉说的决绝,沈望舒闭了闭眼睛,转过头:“你回去吧,我累了。”
“殿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青棠从外面回来后,一直候在院子里,她看着廖青玉关上了房门,脸色有些不对,连忙追了上去:“你怎么了?”
廖青玉摇摇头:“没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紫金阁昨夜就已经被查封了,但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刚贴好的封条现下都被拆了。”
廖青玉心里觉得奇怪,难不成这事已经有了眉目,大理寺查案必要问个前因后果,虚实真假,且事关皇子遇刺,怎可如此草率。
青棠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宫外刚斩了一个人,此时估摸着才将血擦干净。”
廖青玉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毕竟再无权也是皇子,难不成如此狠心。
她心中或多或少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回了卧房,犹豫之间提笔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