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把照片放到一边，手上捧着一杯热水暖手，抬眸看向齐秋，勾了勾唇，“齐铁嘴没有告诉过你吗？道破天机是会折寿的。”
齐秋摊了摊手，说道：“这些已经不会发生了，也就不是天机了。”
格桑微微挑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挂怀，就当是一场梦，不好吗？”
齐秋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能改变这一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要让你失望了。”
格桑放下手中的杯子，没有任何预兆地抽出匕首划开了手心，鲜血马上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张起棂皱了皱眉头，快速伸手按住格桑的伤口上方，帮格桑止血，“格桑！”
格桑拍了拍张起棂的手，示意他松手。
张起棂拧着眉头，薄唇紧抿，但还是顺着格桑松开了手。
格桑把血滴在了一旁盆栽的枝叶上，血珠顺着叶片滴落进泥土里，但过了很长时间，盆栽都没有产生任何异变。
格桑摊手朝齐秋展示了一下没有反应的盆栽，“我的血里已经没有能量了。”
“这代表着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我只是计划的执行者，并不是策划人，你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你。”
说完，格桑就起身，要回解雨臣安排好的房间。
齐秋连忙出声叫住了格桑，“你误会了。”
齐秋抿了抿唇，接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重新给你算一次命。”
格桑脚步一顿，“理由。”
齐秋耸了耸肩，说道：“你可以理解为是我们风水师的职业病。”
格桑抬眸看了旁边的黑瞎子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转身坐了回去，“可以。”
“你想怎么算？我可没有生辰八字。”
齐秋朝格桑伸出了手，“看手相。”
格桑打量了齐秋一会儿，才抬手把没伤的那只手放在了齐秋的手上。
这时，解雨臣的伙计正好把医药箱送了过来。
张起棂从解雨臣手里把医药箱抢了过去，拉过格桑受伤的手开始上药包扎。
齐秋认真看了许久格桑的手相，才缓缓开口说道：“云遮月影半明半暗，水波荡漾福祸交织。”
“一念之间，正邪两分，福祸相依，向死而生。”
“你曾困于年少时的自己，后来虽然冲破了内心的桎梏，但有些事情你还没有放下。”
齐秋话音停顿了一下，又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如果实在放不下的话，那遗忘也不失为一种出路。”
齐秋说完，格桑没有评价他算得准不准，只是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起身往房间走去。
见格桑起身离开了，张起棂也马上起身跟了上去。
这时，齐秋转头看向张起棂，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这位先生。”
张起棂脚步没停。
齐秋接着说道：“你的命格太硬，亲缘浅薄，此生不会有爱人，只是……”
听到齐秋的话，张起棂脚步一顿，没有再往前走。
齐秋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格桑离开的方向，“有人破了你的命格。”
“你的身上有功德，此后余生会事事顺遂。”
张起棂转头看向齐秋，对他微微点头，“谢谢。”
张起棂离开后，齐秋看着张起棂的背影，对黑瞎子说道：“他是张家的族长吧。”
黑瞎子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齐秋看着张起棂的背影，解释道：“他身上有张家的累世功德，而且没有其他的痕迹，能顺利承接张家功德的人也就只有张家族长了。”
黑瞎子抬手推了推墨镜，“既然知道他姓张，那你刚才怎么还那么称呼他？”
齐秋收回视线，“张家人是他们生来就有的身份，是无法选择的，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愿意做张家人。”
……
吃过晚饭后，解雨臣找时间向格桑讲述了他和黑瞎子在俄罗斯的经历。
几年前，齐秋被一个俄罗斯势力要挟，帮他们在教堂设了一个风水局去破坏一个家族的气运。
齐秋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