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眼神闪了闪，沉默了一会儿，才随意地回道：“是啊。
张起棂接着问道：“为什么？”
格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见状，张起棂薄唇微动，无声地张开合上好几次，才柔声说道：“格桑，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我会一直在，不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对。”
“……”
听着张起棂刻意放柔的话语，格桑挑了挑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直起身，开口打断了张起棂的话，“等会儿，你不会以为我会轻生吧？”
张起棂黑眸认真地看着格桑，没有回答。
虽然张起棂没有直接回答，但很明显他是默认了格桑的话。
格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心理确实不太健康。”
“被关……，活得时间太久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属实无聊。”
看着张起棂有些紧张担忧的神色，格桑停顿了一下，又伸手捧起张起棂的脸颊，漂亮的丹凤眼认真地看着张起棂的黑眸。
格桑话音一转，本来散漫的语气变得专注认真，“不过，有你在，这个世界于我还有那么一点儿……”
停顿了一下，格桑扬唇笑了笑，“不，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所以，我还不至于轻生。”
“至于你刚才的问题……”
停顿了一下，格桑慢慢收回手，话音一转，“过几天陪我去趟墨脱吧，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那里。”
张起棂抬手抓住格桑要收回的手，“好。”
格桑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其实我骗了齐秋，我体内的陨玉能量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不能确保我的孩子不会遗传到我的血脉。”
“我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让陨玉能量外泄，但我不能保证我的孩子、甚至是我孩子的孩子不会动歪心思。”
格桑垂眸，声音有些轻，“所以，我的血脉绝不能延续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没等张起棂开口回答，格桑捻了捻手指，就接着说道：“你要是后悔的话，……”
这回，张起棂就开口打断了格桑的话，“我不会后悔。”
张起棂低头亲了亲格桑食指指腹上的殷红的红痣，柔声说道：“有没有孩子不重要，我只要你就够了。”
比起之前的身体，格桑现在的身体少了许多痕迹，象征康巴洛人的纹身、之前受伤留下的伤疤、训练留下的茧子、……
但多出来的只有指腹上的这颗红痣。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颗红痣的位置正好是十年前张起棂那滴泪滴落的位置。
得到张起棂肯定的回答，格桑勾了勾唇，伸手抱住张起棂的腰，把自己埋进了张起棂的怀里，“我是要说，你要是后悔的话也已经晚了，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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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齐秋在院子中间、胖子摆的、据说能生财的大水缸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水缸里王盟养的几尾锦鲤。
黑瞎子倚在旁边回廊的柱子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抱臂看向齐秋的方向。
格桑走到黑瞎子身旁，看着院子里的齐秋，出声问道：“他的腿……”
黑瞎子摇了摇头，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回道：“他被别里亚克（花夜前行里绑架齐秋的人）的人折磨太久了，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不易。”
格桑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齐秋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格桑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顿齐秋？”
黑瞎子抬手推了推墨镜，“看在我和齐家深厚的渊源上，我也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去处。”
“而且他很聪明，在风水一术上又有着非凡的造诣，我想，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格桑点了点头，“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丹，我在玄阁还有不少股份，安排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黑瞎子偏头看向格桑，调侃地说道：“呦～，多谢老板支持，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