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六个字时，季文渊握住手机的手，越发收紧了些。
“到了什么程度？”
问出这句话时，季文渊的声线有些颤抖。
这个病情，到了比较严重时，很容易轻生。
“中度，快要接近重度。”
史蒂芬本来想说重度，但是考虑到简晴雅的配合状态，还是说了中度。
“你的能力，肯定能治好她。”
季文渊说出这话时，不是反问也不是疑惑，而是带着一种肯定和期许。
“她，是当初跟你一起走出林子的小女生吧？”史蒂芬今天催眠简晴雅后，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情况。
跟当初在季文渊身上，发生的差不多，两个人应该经历过同一件事。
“嗯，是她。”
季文渊克制又平静的声音，让史蒂芬有些意外。
作为季文渊的心理医生，他非常清楚，季文渊能够很快走出心理阴影，多亏了简晴雅的存在。
可是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是这种冷漠态度？
他心里疑惑重重，但作为人，应该有边界感，他并未追问。
“我只能说尽力，她现在的情况起落很大，状态好的时候，肯定很配合，但是状态不好，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目前看来，当初你们的经历，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也成为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史蒂芬眉头微微蹙成川字，内心为这对苦命人，有些感到遗憾。
互相是彼此生命中的光，现在看来，却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
季文渊轻声应下。
“你是过来人，她这种情况，如果内心在意的人陪伴在身边，治疗效果会更佳。”史蒂芬的话，点到即止。
“我明白。”季文渊深吸一口气，说完这话后，犹豫一番，还是道，“不要让她知道，是我找到你的。”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让简晴雅心里有太多的期待。
最后一旦落空，或者发生任何意外，简晴雅的病情都会加重。
“嗯，放心，我知道。”史蒂芬低下头，叹了口气，默默摇头，“你也注意，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一旦有任何不对劲，及时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