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陈澈拿起手机站起身,咚得一声把椅子踢到一边,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吃好喝好。m.mankewenxue.cc”
大门被甩上的时候,陈以南站起身打了声招呼准备追上去,却被陈旭东叫住。
庄小惠喊了声旭东,声音都有些抖。
陈旭东这次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么好的菜,凉了就不好了。”
仿佛他刚才所作所为的目的就是要把人赶走。
经历了这样一场风波,接下来这顿饭吃的鸦雀无声
栗舒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直到脑子里那根弦快要崩断时,这场令人窒息的饭局才结束。
陈旭东因为喝了点酒,被庄晓惠搀着先行回房间休息。
栗舒本来要帮忙收拾桌子,却被柳姨赶回了楼上,直到回到房间,耳边回荡着还是刚才饭局上争吵的声音,以及一闪而过的,那张斯文冷静的脸。
他好像不太开心。
她坐在床尾,思绪飘散着,转眼看到了被端端正正放在门口储物框里的那把伞。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上来的时候,陈以南好像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栗舒从床上快速的跳下来,拿起伞就往外跑。
没过一会,又传来门响,她又折返回来,小跑到洗浴间的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看到镜子里的女孩紧张的神情,突然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就是去还个伞而已。
她懊恼的拍了拍头,自己磨蹭这一会,估计人都走没影了,飞快的跑到下楼时,客厅里已经空空如也,果然没人了。
栗舒拿着伞站着没动,心里莫名的失落。
下一秒,听到身后有声响,她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以南刚从卫生间出来,正在用纸巾擦手,迎面看到着迎面快步过来的栗舒,礼貌地侧了侧身,看到她站在面前没走,才意识到她是来找自己的,轻声问了句,“有事吗?”
栗舒被面前的人注视着,一时间有些紧张,只是把手中的伞递了过去。
陈以南低头看,眉头动了动,便听到女孩开口:“这是上次你借我的拿把伞,谢谢你。”
声音不大,但是很清亮。
伞面上很整洁,没有任何的水渍,应该是有被仔细的擦过,他沉默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
栗舒手上轻了一瞬,心里也明朗起来,
“之前不小心把你认成柳姨女儿的事情,不好意思了。”他抬眼看她。
“没事。”栗舒急忙摇了摇头,手指缠绕在一起,“那个时间点认错也很正常。”
陈以南察觉到面前的女孩的局促,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今天我弟弟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年纪小不懂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庄姨不在,可以来找我。”
栗舒看他伸手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名片,轻声道了谢。
卡面是磨砂的,有些粗糙,磨的她手心都有些发痒。
她一眼注意到了右下角署名的三个字:
陈以南
原来是所以的以,南方的南。
她低着头看的入迷,等到再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
陈以南上车的时候,察觉到了身上陌生的味道,不是他经常用的那款香水,而是属于女士香水的甜香。应该是别墅里跟庄晓惠说话时染上的。
他屏住气,太阳穴开始抽痛,闭着眼对开车的助理吩咐:“去洗车。”
孙特助扭头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回复好的,顺便把车窗打开。
微凉的微风吹到车厢里,陈以南才通畅了些,打开手机拨号,机械女声再次重申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摁灭手机,准备放到旁边的隔板上,却碰到了异物——
是栗舒还回来拿把伞。
陌生人用过得东西,他一般都不会再去碰,本来想着出来直接扔到垃圾桶里的,结果竟然带到了车上。
回想起那个女孩子还伞时的紧张,看向他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不像是个有城府的。
陈以南食指在座椅上轻点着,看向窗外。
庄晓惠大费周章的把所有人都弄回来,无非就是想把栗舒弄的人尽皆知。
不过是觉得在这个家里被排外的久了,接回来个野孩子,想立立威,找些存在感。
再或者是财产问题…想到这,他眯了眯眼,这种低劣的手段也亏她想的出来。
陈家的临时团队不是吃素的,财产也不是谁都能分走的,与其在栗舒身上白费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陈旭东,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机会多要些股份。
到了洗车行,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