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死气,没有丝毫光彩,同样的事务映像,在他的眼眸之中根本没有存在的含义。
啊,这孩子,条野采菊是一个看不见的孩子。
一之宫白霜不愿意用瞎子去形容眼前这个,过于美好的孩子。在她自怨自艾之时,甚至有人比她更为难受,却未曾表现出分毫,在条野采菊没有说出事实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看不见。甚至为了安抚她的心情,自爆其短,只为了更好的与之沟通。
她只是失去了一只眼睛,然而她的面前有着这样一个,有可能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世界景象的条野采菊。一之宫白霜没办法再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懊恼与痛恨,她为这个孩子对她所表现出的关心,而感到无与伦比的悲伤。
“我没事!你摸摸看,只是有一只眼睛受伤了”
“啊,你摸到了鼻子,鼻子是用来呼吸的”
“这里是嘴巴,我们说话吃饭的地方”
“对了,这里是眼睛,左眼受伤了,很疼,不过你可以摸摸我另外一只眼睛,怎么样,是不是很完好。”
“对,别着急,慢慢来”
一之宫白霜引导着条野采菊触摸着自己的脸庞,陌生人的过度亲密触碰,按理来说是会表现出一些不适的,可是一之宫白霜直白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