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眠没动作,禾洛云只好说没见过,想着把人打发走好问问。m.aiqqx.com
但别扁舟注意到了苏意眠,他踱步至她面前:“你怎在此?”
其实她两出来时,他就看到她了,只是寻物事重,才没有率先找她。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如你所见,来偷东西。”
别扁舟嘴张了又张,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最后他愤愤离场,语气甚是幽怨:“告辞!”
禾洛云走到她身边:“你们什么情况?”
她看看天,又看看地:“以前一起游学三月,我另一半玉佩落他那了。现在的话,他是太子,我刚被指婚给他。”
“这么有缘分?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没那必要,进皇宫也只为寻阿娘死因,也与他言明不过表面夫妻。”
“话是这么说,但瞅他找玉佩那样,还是蛮在乎你的。若是往后发觉,你又要如何解释?”
“往后事往后再说,现在也不早了,我回去了,”她不给禾洛云追问机会,三两下爬上顶,飞身离去。
禾洛云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禁感慨:“啧啧啧,瞅瞅,这负心样。”
这一趟不算毫无收获的苏意眠回家睡了几个时辰,就被林氏叫起,吃了早餐去布行。
其实她还是想随意穿件红色的得了,但林氏硬生生扼杀了她的想法。
与阿娘在外多年,见惯的都是男子四处游玩,四处求学,考取功名,她深知女子的苦楚,所以对成婚没有期盼。
她不觉着女子非要成婚不可,但世俗的枷锁牢牢套在女性的脖颈上,这也并非一句“我不愿”就能不愿之事。
买了布料,林氏带着苏意眠去了麟城有名的酒馆。
酒馆坐落江边,也因优美的景色俘获来来往往的人。
她两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码头,其上堆积不少货物,船只络绎不绝。
她的思绪飘远,也不知这一堆货里,有没有九幽阁的东西。若是有人劫船,又会损失多少?
“眠眠,”林氏捏捏她的手,扯回她的思绪,“这酒馆的菜品都不错,你来挑吧挑自家看得上的。”
“母亲选吧,您更了解些,”她望着码头,没看见林氏的怔愣。
“好,”林氏的语气掩盖不住的雀跃。
她看回来,眉头稍稍皱起又舒展开,也不知林氏怎么突然这般兴奋。
码头那边,一辆装潢富丽的马车停下,一女子身着华丽,搀着衣着朴素的另一女子下了马车。
衣着华丽的女子与码头工人说了什么,又转身朝马车走去。
上车前,女子似有所感,往她这瞧了眼,立马收回目光,进了马车。
马车走过很久,她才反应过来,那朴素女子打扮与她昨日于宫中所见宫女装扮相似,那华丽衣着的女子该是公主了。
她收回目光,菜差不多上齐,便与林氏吃起来。
要不得说林氏很符合她对苏家人的看法,这一举一动,简直完美到她不知如何形容。
所幸如此,她才不要答复林氏喋喋不休地提问。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是真心想与她亲近啊,一路来,几乎要把她问透彻。
吃完饭,林氏又带着她把麟城逛了一遭,她也因此对麟城城内布局有了了解。
林氏还带她去了自己嫁妆所带的铺子,她仅有懿德一子,便打算匀出一半,补贴苏意眠的嫁妆。
从她爹那里得到的量就不少,林氏这般,她怎会毫无触动?
她那爹三生有幸,才能娶到林氏。
一想起她那笑面虎的爹,她就心烦得很,她迟早要抓住他的辫子,好让这一家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把家人当作挤兑她的利器,自己跑到她面前做好人,真是会打算。
马车驶至苏府大门前,天已将黑,林氏差使管事领人把东西送至苏意眠院子,自己带着她去与老太太她们吃晚饭。
她坐在林氏与一堂妹中间的位置,等老太太发话开始吃饭。
整堂寂静无声,她属实无聊得很,开始观察饭桌人的表情。
韩氏满心满眼都是苏哲成,恨不得亲手喂他吃饭,但总是偷偷瞧老太太,怕是碍于老太太面不敢做。
她二叔坐在韩氏身边,对韩氏所作所为似乎毫无感觉,扒拉着饭,动作迅速却不失礼节。
后面得知她二叔养了外室,本打算娶进门,奈何韩氏抵死不肯才作罢,两人关系也降至冰点。她二叔本就有几房太太,那外室与韩氏本家有仇,才被韩氏抵制。
她对韩氏有了丝怜悯,对二叔更无好感。
视线来到她这边,她爹自林氏后,又娶了两房太太,但今日她爹与她们都不在,所以她身边坐着她二叔的女儿,母从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