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就没多央求他帮忙什么。
从一楼拿了些东西,她走上三楼。
书楼时不时发出些“噼噼啪啪”的声音,她捣鼓了一整晚。
隔日她顶着沉重的眼皮,派小椿再去给她送信。
她研制出延缓林氏毒性蔓延的解药,但还需把近日被传染的毒解了才行。
她很不爽,忙碌两天,毫无进展。
带着怨气睡觉,梦里也不美好。
转眼回到她及笄那年,她与阿娘才从绿泽地回来。
初秋的沫城美不胜收,阿娘为准备她的及笄礼,跟她说要去麟城一趟。
她虽然想跟着一起去,但阿娘说,她即将及笄,该多陪陪家里的人。
他们看着她长大,她常出门后,对她的思念只增不减,趁着及笄礼的操办,刚好多陪陪他们。
她只得应下,每天巴巴盼望阿娘的回归。
但直到她及笄,阿娘都没回来。
那么多年,她头一次怀疑,阿娘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的难过弥漫了整个宅子,他们劝她,阿娘可能有事耽搁了,不会不要她。
但她还是想不通,甚至觉得阿娘不让她跟着,就是为了摆脱她。
她一边自我怀疑,一边盼望。
老天似乎被她感动,没有多久,她在书房二楼听到马车驶来的响动。
虽然觉得奇怪,毕竟阿娘出门从不坐马车。
但她就是确定里面的是阿娘,她的双脚几乎同时离地,步伐越迈约大。
冲到马车前,一个面生的老者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掀开帘子的手硬生生僵住。
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您认识我阿娘?她怎么了?”
老者点头,掀开帘子。< 她偏过头,朝里看去。
阿娘躺在里面,捂着胸口,嘴角溢出的血还在往下滴。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浑身血液在此刻凝固,话在嘴旁却说不出,废了好大劲,她才挤出几个字:“阿......阿娘。”
泪水也在此刻悄然落下。
她从没见过阿娘受那么重的伤,学毒者会医,她不是看不出来,阿娘的伤致命。
这一刻过后,她迅速爬上马车,查看阿娘的伤势,探阿娘的脉搏。
阿娘却在她手摸上来那一刻,制止她:“小眠,没用了。”
她执拗地摇头,拉着阿娘的手不肯放:“您说我早已出师,甚至比您还厉害。说不定是您把错了,我来试试,讲不定就可以给您治。”
阿娘瞧着她摇头,却松开抓她的手,她知道她的性格,不到那一刻绝不死心。
探着探着,她忽然收回手,痛哭流涕。
“是谁,阿娘,你告诉我是谁,我去给您报仇。”
阿娘艰难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小眠,先进去吧,嗯?”
她用了不知道多少药,给阿娘得了一个月缓期。
她跑遍五国,收集各种药材,只为制出那能治好阿娘的药。
药制出来了,但是没有用。
她跪在阿娘床前,听阿娘嘱咐,眼睁睁看着阿娘摸着她的脸,感慨她已经长大,到失去力气,再也抬不起手。
苏府宅邸,苏意眠睡了一上午。
临醒来,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她微微抽气,睁开双眼。
水雾泛起,又消失。
她撑坐起来,翻身下床。
走出去,却见别扁舟坐在榻上,眼巴巴地望着她。
“怎么了?你没吃饭?”
别扁舟出口的话噎住,有些无语:“你就当是吧。”
“那吃饭去吧,刚好我饿了。”
原来是她饿了,别扁舟点头:“好!”
两人去厨房,一人烧火,一人煮面,弄得满身脏污,终于端出两碗面。
两人实在没想到,厨房的火候那么难控。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吃了起来。
但没吃两口,两人不约而同放下筷子。
苏意眠懊恼不已地拍下头:“抱歉,盐放多了。”
别扁舟眼里闪烁着笑意,制药能如她,却也不知盐的放量。
她愤愤站起来:“和我去九幽阁。”
今天她就非得带他吃顿好的,她来了气。
别扁舟还在惊讶她怎么从吃饭想到去九幽阁的,就被她拉着跳上了屋顶。
到九幽阁,她拖着别扁舟在禾洛云一脸惊奇的目光下,坐在了餐桌上。
她拍拍桌面:“东家,上点好吃的。”
禾洛云翻个白眼:“滚滚滚,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