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半途,别扁舟叫停,独自下去。m.mankewenxue.cc
苏意眠望着他之前坐过的那处发呆,没曾想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又转头看着已经关上的帘子,感叹有人终究为权丢了心里的正直。
四皇子藏了这么久,现在忽然冒头,皇帝是给什么承诺了吧?
这明摆的联合陷害,是觉得谁也保不了她啊!
禁足期间,苏意眠潜心思索那毒的味道,差使小椿带消息找到禾洛云,给她去找那植株。
这毒显然是宫里那位制作的,但要说只有他能制出来?
那还真是小瞧她了。
她闭门那么多天,想得全是糖葫芦散发的异香,和乌拉使臣刺下木茳手指传来的那味道。
冥思苦想那么久,不说十成,她也有了九成的把握。
待小椿拿着药材和制药的器具回来,她门一关,全神贯注开始制解药。
没抓到摊贩的那晚,别惊心派人去探消息,又差初雪问苏意眠是否要将身份告诉冯越川和穆景乾,得肯定消息,她立马联系两位,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之。
随后穆景乾以此事事关重大,奏请皇帝接过此案。
冯越川则亲自出马,掌握四皇子行踪。
苏意眠制出药的同时,那摊贩被捉住。
可那摊贩说,以为那药的香能引得人来买,就这么干了。
那天他卖的糖葫芦只有那女子一人买,回去他就把那一堆糖葫芦丢了。
很好的借口,穆景乾思索片刻,就着这荒谬的言论上奏给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那摊贩入狱,苏意眠恢复自由,此事就此结束。
解禁令才到,苏意眠拿着解药往四方馆跑。
那么几天,不知道木茳情况如何。
进入大门,四皇子忽然冒出来,抢过她手里的药:“皇嫂,这是什么?不会是解药吧?没人通知你吗?我已经找到解药,给木小姐解了毒,只是木小姐中毒颇深,现在还未醒来。”
经过的乌拉使臣,也凑了过来,先给她道了歉,才说木茳已经解毒了。
她蹙眉盯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只问了个问题:“使臣也觉得此毒仅那植株所致?”
使臣点头。
她不说一言,作势要往木茳房里去。
使臣连忙挡住她:“太子妃娘娘可待过几日再来,小茳身体不适,怕惊了娘娘。”
“成,”她转身上马车,让车夫开回皇宫。
别惊心负责的接待,如今只剩个名头。
见身后人不再追来,她叫车夫停车,走进巷子,翻身爬上屋顶。
绕回四方馆,她悄然跳下,走到木茳卧房旁,缩在角落里。
她透过缝隙,朝里看去,屋里仅有四皇子一人。
四皇子摇晃着药瓶,得意洋洋:“还以为我那皇嫂多聪明,这解药说给就给了!”
他走至木茳床前,扯开瓶盖,捏着木茳的嘴往里灌去。
药水哗哗溢出,也不知真到口里的还有多少。
她目光幽幽,两指一伸一缩,细小的针在日光下微微反光。
四皇子忽然叹口气,声音极轻,但习武之人耳力本就好,所以她没错过他恶心的话语。
“若非登基者不得与外族通婚,我一定在这就把你办了。”
她瞧着四皇子站起来,趁他走到门口,她一针甩去,扎入四皇子后腰。
她说谎了,没有一针致命。
四皇子惨叫一声:“是谁要谋害本宫。”
那痛感随即消散,他搓了搓后腰,左右环顾没见人影。
“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说完这话,四皇子丢掉药瓶,大步离去。
她窜进里面,见木茳脸色好转,应是之前有人喂了缓解毒性的药。
再摸木茳的脉,毒性被压制,隐有爆发的迹象。
她牙齿都要咬碎,若非她制出药,是不是就等着木茳毒发身亡了!
她紧盯湿透的枕头,只觉方才扎四皇子那一针扎轻了。
她从兜里掏出新的一瓶解药,扶起木茳,把药喂进去。
替人换了个枕头,折起有些湿的被褥一角,她瞥见木茳手指微动。
抬头看去,木茳却无醒来的迹象。
她握住木茳的手,朝她的掌心写下几个字,收拾药瓶离开。
没有回去东宫,她跑到别惊心宫殿,却听闻人临时被皇帝喊去。
等了一个时辰,人才慢悠悠回来。
别惊心看见她,走过来:“父皇说,四哥救助有功,乌拉使臣就由他接待,我办事不利,于宫里反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