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头:“她产下你后,身体愈发不好,后面只听到从前在她身边做事的丫鬟说,她有天晚上拿着瓶药,嘴里还说着有这个以后她就能好了。m.wangzaishu.cc第二日就……我瞧那丫鬟可怜,未免因此遭罪,就招进了寿安宫。”
怎么就那么巧?
别扁舟浑浑噩噩和太后道别,一出寿安宫就派留仁去查。
太后最后跟他说,好在太子妃没有跟着那人,否则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解释不清了。
可苏意眠会毒,甚至比那人更胜一筹……
他对自己生母没有印象,但怀胎十月,他就不能忘恩负义。
行至东宫,他背着的手微微颤抖,庆幸现在苏意眠不在这。
大理寺案子还在查,苏意眠就没被解禁,狩猎会也没去。
别扁舟与四皇子、八皇子分别把四国带入会场。
场地在麟城外,由冯越川带队把守。
各国来的使臣,老少文武皆有。
文者在帐篷里等候,最后帮忙清算。
武者老少比拼,看看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国家之间所有猎物总和比较,胜者可凭借皇室独有凭证,前往九幽阁换三件至臻宝物。
各国使臣杀红了眼,眼巴巴望着别扁舟,等他下令开始。
安置好一切,他示意鼓手敲锣。
锣鼓喧天,马背上的众人宛若拉满弓的箭,飞箭般冲出。
那次闹事后,木茳奇迹般迅速好起来,这次也是作为乌拉代表上场。
乌拉人制毒者多少会学些暗器,但如她这般习武者少之又少。
这次乌拉来的人除她外,全是中老年者。
希望就寄托在她身上。
乌拉使臣没有逼她,只说重在参与,比起其他国家的庞大队伍,他们只派出三人,还有两人甚至是充数的。
木茳脸上洋溢着兴奋,她期待了好久,本以为赶不上,结果日子推迟了,她成功坐在马背上。
深入林间,她下意识放缓呼吸,牵着马
放慢步调。
她小心翼翼穿梭,生怕惊扰猎物。
她眼观六路,瞥见一闪而过的野鹿,急忙回过头:“二位可在这里等候。”
两人点点头,她勒马翻身下来,把着弓箭,朝那鹿的地方跑。
一人拉过木茳的马,感慨年轻人活力旺盛,明明前几天还病得奄奄一息,如今就能健步如飞了。
木茳追着鹿,瞧着它绕过石头跳越河流,她立马拉弓射出一箭。
没射中,反而惊扰了鹿。
野鹿一阵乱窜,朝着更深的林里去。
木茳跑到石头边,懊悔不已,自己理应更谨慎些。
她瞧着不算宽的河,犹豫自己该原路返回,还是继续追上去。
抬头望天,太阳还在升起,为时尚早。
她淌水过去,沿着野鹿走过的踪迹一路跟去。
越往里去,树木越密集。
她总在快要放弃那一刻,瞧见野鹿的踪影。
春天的丛林,枝叶繁茂。
在她眼里,却成了阻挡她追寻猎物的阻碍。
她愤愤瞧着这些树,那群人不是说,树木之间距离起码九尺。
这里三尺都没有。
她躲在棵树后面,那野鹿终于不跑了。
她悄悄举起弓箭,瞄准,射击。
野鹿到手,她笑起来,温暖而灿烂。
收起弓,她左右跳步,绕过错综复杂的树。
抱起鹿,她回头一看,神色迷茫。
树与树之间,哪里还有她来时的踪迹。
她也忽然想起,在开始前,太子好像说,以河为界限,河往后的林子捕捉到猎物不算在内。
她瞧着无人驻守,以为不是太子说得那条河,就义无反顾走了。
现在回想,自己可能正好在别人换班时间淌水过去。
她环顾四周,这里的树不算难爬。她松了口气,在乌拉林子不少,甚至比这儿恐怖的更多。
她放下野鹿,找棵高而壮的树,攀爬上去......
天将黑,各国参与人士纷纷抱着猎物回到会场细数。
乌拉两位使臣揣着不安,一路朝着木茳走过的方向寻去。
一直来到河边,他们都没见着她的身影。
两人顿觉不对,商量一番,连忙跑回会场,告诉太子这事。
别扁舟心下一跳,乌拉本就只为参与,怎么木茳还不见了?
“可有见她走过的痕迹?”
两位使臣摇头:“并不,她让我们在那处等候,但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