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拍碎了梨木桌,这般功力,只怕江湖上鲜少有人能敌。
冷哼一声后,黑袍老者倏然消失了身影。
“老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名叫谢逊的文士,低声问道。
厉城主的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片刻才道:“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谢逊回复道:“已经将那五箱黄金送给了丞相大人,他说,只要城主能交出青铜剑的铸造方法,他有把握在陛下面前保下您。”
“紫檀匣,青铜剑,他们那群人勾心斗角,倒是把我给害苦了。”
厉城主咬牙切齿,转而沉声道:
“去告诉金守拙,若是再铸造不出我要的青铜剑,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翌日,天亮之后,萧缙带着关山,前往老鹤颜的住所。
“少主,昨夜可好眠。”
萧缙无奈道:“鹤老先生,就别取笑我了。”
“怎么,美人在怀,有心而无力?”老鹤颜胡子一抖,笑道:“可需要我为世子开一剂猛药,保管——”
“咳咳——”关山咳嗽一声提醒道。
萧缙心里暗叹一声,昨日城主不断试探,就连那两个美人也搜遍了他的屋子。
只不过这东西,自然不在他身上。
如今,他必须动作快些,趁那些人发觉之前,将东西找回来。
“鹤老先生,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请你帮我看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一个时辰后,萧缙终于甩开后面的尾巴,马车驶进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
“就是这具尸体?”老鹤颜捋着胡子,眉头微微上扬。
“指尖发黑,面色灰白。”老鹤颜蹲下身,取出银针扎进指尖,竟取不出一滴血来。
“怪哉!老朽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毒。”
接着,他又探查了尸体头顶百会穴,和咽喉廉泉穴的细孔,也一一用银针刺探了一下。< 萧缙看着老鹤颜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逐渐凝重。
“杀手,是用带毒的银针将其一招毙命,随后又在百会穴将毒引出。”
“可怎会这样?不合道理呀——”
老鹤颜愁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无能为力道:“世子,看来是老朽学识短浅,实在未曾见过此等下毒的手法。”
萧缙抿唇,神情肃穆道:“连您都不知道,这江湖还能有谁知晓。”
“对了!”老鹤颜一拍脑袋,眉毛一扬道:“可以求助寒姑娘。”
蒙祎不屑道:“她一个亡命之徒,能有多少见识。”
萧缙警告地瞥了一眼蒙祎,老鹤颜犹若不察,解释道:“寒姑娘或许不察,但她能找到一个绝对有能力知道的人。”
“您是说?”
“江湖传闻,这两人……”老鹤颜挑眉笑的暧昧,两手食指逐渐靠拢成一对。
萧缙失语一笑。
“百晓生。”
“阿嚏——”
远在城外矿山的寒无衣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身后莫名有些冷飕飕的。
今早鸡鸣,她便起身前往了城外的三座矿山,寻找老鹤颜说的那味药材‘问荆’。可纵然她施展轻功,仔细探查每一处角落,都不曾见到一株‘问荆’。
虽说三月尚早,但也不至于漫山遍野没有一株‘问荆’。
直到找完了最后一处矿山,她紧抿唇角,神色有些烦闷。
现在只能再去城里的药堂问一问,看看有没有陈年的问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解毒的效果。
“金守拙,你站住!”
寒无衣正打算往回走,忽然听到一声怒吼声。
只见不远处,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后似乎起了争执。
金守拙,好像是青锋城的首席铸剑师。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附近有矿洞的入口。
寒无衣向后退了几步,往一旁的岩壁上藏了藏,向外看去。
那穿着姜黄色衣服的矮胖憨厚男子,就是金守拙,稀眉细眼,眼下三白,阔鼻厚唇。
他后面一位灰袍的高瘦男子,生得甚是凶恶,浓眉戾眼,颧骨塌陷,年纪似乎比金守拙大了十多岁。
“你说的这人,我是真不清楚。”
金守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何必再紧紧咬住不放。”
“康泰!康老师傅!我求求你莫要再寻滋生事,剑炉的师傅对你有怨声很久了。若非我在中间苦苦周旋,你一大把年纪就要被赶出城主府了。”
那名叫康泰的灰袍老者,显然不领情,恶心地呸了一声,道:“金守拙,你少装得一副老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