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新尝试。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出了一把柔韧兼具的青铜短刃,虽然不符合青铜剑的长度。但是却是剑炉第一个将矿材比例控制好的人。
误打误撞也好,妙手偶成也罢,陶琯兴奋极了,觉得可以凭此一跃成为剑炉的铸剑师。
可,金守拙这个卑鄙小人,每次都只会独吞功劳。
不仅如此,他还刻意打压弟子,使他们无法出头诉冤。
“这也就算了,可他答应好好的,这次铸剑大会会让我参加!”陶琯脸色因愤怒而投出深红色。
“可他转头,就把这个举荐名额送给了酒囊饭袋的弟子!”陶琯不甘心地嘶吼:“就因为他父亲是青锋城的盐运官!”
“他家里已经这么有钱了!凭什么还要占我们外门子弟的名额!”
“我们十年铸剑啊!比不上一个连矿材都分不清的蠢货,扔下一枚玉扳指!”
“可笑!真是可笑!”
陶琯颓废地惨笑了一声,道:“像我们这种人,最不值一提的就是努力。可努力出来的成果,又都是给上面的人锦上添花。”
“于是我便威胁他,若不能举荐我参加铸剑大会,我便把他这些年私收贿赂,贪污公款,克扣门外弟子银钱的证据呈交给城主。”
“我想,剑炉里想要取代他坐上首席位置的师傅太多了。”
“他这次是彻底慌了,约我夜半到剑炉商谈。可谁知他竟然想要将我推进铁水炉中。”
“可谁想,因为他在城主府给门外弟子准备的衣袍上克扣了银子,导致衣服做工粗糙,竟然一撕就破。”
“他推我不成,反倒不慎跌进了炉中……”
“我当时吓坏了,怕被人说是我杀人,便赶紧跑回去……”
唉——
这金守拙,还真是自作自受。
柳元朗忽然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疑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老鹤颜嗅了嗅,忽然脸色大变,喊道:“是火药!快跑!”
一行人脸色苍白,慌乱地向外跑去。
鹤冲天和展一鸿离门最近,却忽然回身将刚才自杀的康泰的尸体背了出来。
就在他们脚刚踏出院门的一刻,一震爆炸声将整个正厅炸了起来。屋檐瓦砾被震碎乱飞出去,气浪将人向后冲击去。有一种烫灼的火焰气浪扑面而来,夹杂这尘土打在人的身上。
寒无衣眼疾手快,将鹤冲天与展一鸿两人向后拉去,自己落了半步转身,崩出的石头打在了她的背上。疼痛让她眉头一皱。
这火药的威力极大,若是能用到战场上——
“世子呢!”
只听院里蒙祎怒吼声响起,伴随一群人的慌乱。
“城主!历城主也不见了!”< /p>
“难道他们没有逃出来?”
“不可能,我亲眼见他们跑在前面!”
应该是历城主趁着方才混乱,硝烟弥漫,将萧缙绑走了,只怕是这火药都是提前埋好的!
蒙祎怒扯着管家的衣领,用剑威逼道:“你们是朝廷的人?说!他把世子带去哪里了!”
管家脸色唰白,慌忙解释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办事的——”
“再不说!我杀了你!”
“在……在矿山。”
一行人迅速冲出府,骑上马便向城外赶去。
此时,天色未晓,昏暗的天空飘落了大块的雪花,马蹄声嘶鸣划破街道的寂静。
出城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一群黑衣杀手。
为首的黑袍老者身上一股森然冷厉的气势,让人惊疑的是,他手里竟然拿着两把大刀。
“双刀斩骆逢山!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马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老鹤颜揉了揉自己眼睛道。
蒙祎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道:“我道怎么几日不见江湖的走狗,原来都在这等着!”
寒无衣一勒缰绳,马蹄高起,向后喊道:“你们先走!”
众人明白她是要一人独挡,虽有些不仗义,但此时关山和蒙祎自然要以世子为重,便对寒无衣抱拳道:“寒姑娘保重!”
寒无衣已经将剑拔出,挡住了一排想要上前的追堵关山的杀手。
只见她身影迅速,躲过几次杀手联手的砍剑,身形翻转间,手里的剑便已经割下了五六人脑袋。
柳元朗和展一鸿落在后面,握了握手里的剑,对被杀手包围的寒无衣喊道:“我们留下帮你!”
“滚,别碍老娘事!”寒无衣一剑从包围里冲出,手中利剑染血一片。
这群人都是江湖训练有素的杀手,有“血颅砍”的凶名,每一次出任务,要么是提着头颅请